蘇墨一路上暈暈沉沉的,大腦亂的厲害,好似一些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畫面被某些東西擊的粉碎,成了粉末,再無拼湊的可能。車子停在香山井府。霍時謙將昏昏欲睡的蘇墨抱出來,上樓。蘇墨意識模糊,下意識想輸入密碼開門,但霍時謙先一步開了門,將她抱了進去。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給她倒了杯水。蘇墨捂著頭,發懵的問:“你怎么會知道我家的密碼?”霍時謙不答,只示意他把水喝了。蘇墨還想問,霍時謙先一步遮住她的眼睛,聲音低柔,帶著幾分誘哄:“先睡覺,明天告訴你。”在他低沉好聽的聲音下,睡意漸漸爬上,眼睛很快閉上。霍時謙將水杯放好,動作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闃黑的眸泛著深邃的光澤,坐在床邊,看著她緊閉的眼,不禁伸出手,輕輕撫過白透的眼皮,眷戀停留,動作輕柔,像是在碰什么稀世珍寶。眼里的幽光像是透過蘇墨在看什么人,眼神愈發柔和。直到薄潤的眼皮輕顫,他才收回手,深深看了她幾眼,才離開。蘇墨這一覺睡的極沉,早上起來,餐桌上已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餐,不用想,她知道是誰準備的。大腦還有些昏沉,但她想到昨天好像是他開的門,而自己并沒有把密碼告訴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房間密碼?蘇墨想找時間再問問。吃完,她電話給霍雅妍,問她好點沒有。霍雅妍語氣松快:“還是你有辦法,一覺醒來就沒事了。”“那就好。”到公司,蘇墨注意到一個穿著隨意的男人站在門口徘徊,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的長盒子,蘇墨覺得他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男人也注意到她,見她可以進去,便走上前問:“小姐,請問您是這里面的人嗎?”蘇墨細細看了他幾眼,想起他是誰。與其說是他記得男人,倒不如說是因為他手上的東西,自己到現在都還惦記著。蘇墨看向他手里的盒子,兩眼放光:“這位先生,你來是有什么事嗎?”男人已經不記得蘇墨,聽到她問,立馬將手中的盒子打開:“我這里有把香尺,是用上等的血凝玉做成,不僅觸感滑膩如緞,而且它筆任何材質的香尺都更準,我店里僅此一把,因為有事急著賣出去,但又怕賣給不識貨的人,所以特來JR等著,小姐,一看您就是里面的人,要不要考慮一下?”蘇墨壓根不用考慮,拿起香尺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是把好尺,多少錢,我要了。”男人張開五指。“五萬?”男人搖頭:“小姐,再往上抬點。”蘇墨微蹙眉尖,這把香尺確實值五十萬,不說這血凝玉的材質,就它這雕刻的技藝,五十萬算是良心價了。但蘇墨現在拿不出這么多錢,杏眼微轉:“可以分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