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戰在這兒磨了三日的劍,已然適應了這種延遲。
只是這種天地皆敵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太好。
見呂戰不說話,姬太虛滿眼審視的看著呂戰。
第一次知道呂戰,是因為出自葬劍山莊的子母劍被毀了。
而姬太虛的愛徒,也就是洛羽妍在呂戰手上吃了虧,這讓他感覺很稀奇。
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知道了一個很好玩的玩具。
所以以他的身份,依舊跑去看了看呂戰。
更是沒想到,這人一劍劍意,竟然引導他突破了羽化之境。
自身劍意,更上一層樓。
這么一來,這人情可就欠大了。
修行講究因果,人情欠了就得還,否則總有一天會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報應在身上。
很可能會要命。
所以呂戰到葬劍山莊來,姬太虛自然是非常歡迎的。
只是讓他郁悶的是,自己的愛徒在跟呂戰又比了一次劍之后,本來厭惡呂戰的,如今卻變成了狂熱的追捧。
姬太虛實際上不太會教徒弟。
呂戰只是點撥了洛羽妍幾句,結果就讓洛羽妍陷入了悟道之中。
醒來之后,劍意就已經小成了。
然后葬劍山莊又欠了呂戰一個人情。
只是徒弟欠的人情,估計是打算以身相許了,姬太虛只當沒看見。
可惜,目前的情況更像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對落花。
不過年輕人嘛,情情愛愛,傷傷痛痛,都要經歷一番,這都是人生啊。
姬太虛感慨莫名。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微風吹打桃花的聲音。
呂戰打開酒壇子聞了一口,然后嫌棄的丟到了一邊。
身子往下靠了靠,然后順勢躺在了洛羽妍的腿上。
這個愛背著棺材的姐姐,腿是真的長,身上也是真的香。
“老雞,你練劍還行,這釀酒的水平是真的差。
王城里有的是好酒,買點來喝,它不香?
瞎折騰,簡直浪費糧食。”
姬太虛聞言,橫眉怒目:“你懂個屁,老夫釀酒是為了喝嗎?
那是對人生的體味。”
對于這個回答,洛羽妍表示有些好笑。
分明就是釀不好,還逼人家喝。
“得,你體味人生就罷了。
我才十八啊,我還小啊,我人生還長,現在就開始體味,得多累?”
姬太虛翻了個白眼,臉都氣歪了。
“我說你這臭小子,有的喝就不錯了。
你可知道,我這葬劍山莊,平日里鬼都沒有一個。
如今成天外面鬼影重重,都是來找你的。
你打算在我這賴多久?”
“是做客!怎么能用賴呢。
你看,你這許多弟子,我不也指點了么?
你說說你,一大把年紀,教個徒弟都教不明白,我要是你,就直接把這山莊關了,省得誤人子弟。”
“嘿呀,你個臭小子。
你再說一句?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你起來,老子要跟你決斗!”
呂戰不屑的瞥了一眼姬太虛:“你都活了上千年了,欺負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娃娃,不夠丟人錢。
決斗是吧?
你來,我就在這兒讓你打。
回頭我就去宣揚,堂堂葬劍山莊莊主,以大欺小,臭不要臉。”
“混賬混賬,簡直氣煞我也。
你給我等著。”
看著姬太虛跟個孩子似的,氣的活蹦亂跳,洛羽妍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