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不悅地輕咳一聲:“臨風去了與景云道一聲抱歉,多謝他的好意。我若是得閑,會立即前往伯爵府。”沈臨風頷首:“也好,景云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我們兄弟三人勢必是要暢快淋漓地大醉一場。今日若是不湊巧,改日也好。我與表嫂先行一步。”今日沈臨風也是騎馬前來,后面有府上提前備下的馬車,冷清歡上了馬車,調轉車頭,離開王府,那兩個鬼面侍衛照舊是形影不離。“表哥與我,還有伯爵府的二公子景云三人自幼交好。不過景云無心仕途,選擇了經商,經常來往于南詔,波斯等地,極少在上京久住。他昨日向著表哥遞上請柬。下人不會學舌,我表哥當做是伯爵府的謝宴,竟然一口回絕了。所以我今日就親自過來一趟,景云可是特意交代,一定要請表嫂一同前往,誰料表哥提前應允了要去尚書府為金老太爺賀壽。表哥讓我們先行,他應酬過后立即就到。景云這些年里可發了大財。今日勢必要好好敲詐他一筆,讓他將你們的新婚賀禮補齊,決不能輕易便宜了他。”車簾一蕩一蕩,沈臨風騎馬與馬車并排而行,向著冷清歡解釋。冷清歡也將半個身子扒在車窗上,一邊透氣,一邊與沈臨風閑聊。“難怪兩次去伯爵府,見府上金碧輝煌,十分闊綽,原來有生財之道。”沈臨風頷首:“伯爵府的幾房里都沒有肥差,只靠那點微不足道的俸銀,怕是......”話剛說了半截,沈臨風突然色變,仰臉一聲呵斥:“有刺客!”說時遲,那時快,頭頂已經被一層寒光籠罩,從一旁屋頂之上躍下數個黑衣人,手中長劍直取沈臨風。我靠,兩人一人是王妃,一人是國公府世子爺,光天化日,大街之上,竟然還有人膽敢行兇刺殺?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看來慕容麒這塊招牌也不夠硬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冷清歡聰明地縮回了腦袋。然后,一柄長劍悄無聲息地在身后抵在了她的后心之處。有人陰森森地冷笑:“全都放下手中兵器,否則,我殺了她。”車外的沈臨風聞言一怔,被刺客趁虛而入,用劍抵住了咽喉。正在廝殺之中的兩個鬼面侍衛頓時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冷清歡將手蜷縮進袖口里,一臉驚慌失措:“你是誰?想要做什么?”身后持劍之人將劍尖更近一寸:“想請王妃娘娘到寒舍做客,對不起,得罪了。”然后揚聲道:“去告訴麒王爺,他的新婚夫人被我帶走了。若想救她,帶著一萬兩銀子,單槍匹馬前來浮生閣談談,不能帶一兵一卒。若是午時三刻之前見不到他,那就對不住了。”冷清歡不知死活地問:“怎么個對不住法?撕票?開玩笑,升官發財死老婆,這是男人三大喜,麒王爺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哪是對不住他,分明就是在幫他。”“少廢話!”身后之人冷聲打斷她的話:“我數到三,你們二人若是再不走,呵呵......”話音還沒落呢,兩個鬼面侍衛竟然就沒影兒了。冷清歡還保持著面朝車外的姿勢,見兩人如此沒有義氣,輕嘆一口氣:“果真只是來監視我的,好歹也表現出一點猶豫和掙扎,顯得我這人質有點價值啊,說丟就丟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