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慕容麒緊咬牙關,從齒縫里勉強擠出這三個字。比輕功,自己不如他,比內力,略勝一籌。紅衣男子不承認:“我只是不像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傷得很重,卻咬牙硬挺。不舒服就坐下嘛,或者躺著,站著顯你傻大個是不是?”“痛快!”慕容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好久沒有如今日這般暢快了。假如你管好你這張嘴,不再胡說八道,纏著清歡,本王或許會與你成為朋友。”紅衣男子并不領情:“誰稀罕你,本少只想和清歡做朋友。”慕容麒穩住身子,緩緩抬劍:“要不要,再拼一把?”“不拼了,我又不傻。你受傷了有清歡給你端茶遞水喂藥,本少跟前只有一堆大老爺們,看著糟心。本少心肝脾腎肺都快被你震碎了,不跟你玩了,改天還是找清歡去。后會有期。”身形一閃,便沒有了蹤影。慕容麒同樣是強弩之末,沒有追,身子晃了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趕來的于副將一聲驚呼:“哎呀媽呀!王爺會變戲法了。”麒王府,朝天闕。冷清歡滿懷忐忑地等了慕容麒兩日,等待他給自己最后考慮的結果。慕容麒最開始避而不見,后來,干脆出府去了。這是在逃避嗎?還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的心瞬間好像墜落進了深淵里,說不出的失落與難過。若是,慕容麒不會那樣認真而又深情地望著自己,不會說那些撩撥的話,自己心里拼命壓抑的愛慕,還有對于感情的渴望,就不會這樣瘋狂孳生,變得如此熱烈,她就用不著這樣落寞。答案已經很明了了,哪里還需要親口追問,自取其辱?有些東西,他難以釋懷,有些人,他難以割舍。自己還要妄想什么呢?有些話,聽聽就好,不過是醉酒之后的一時沖動罷了。慕容麒不在,府上出了一點事情,總管沒有擅做主張,來找冷清歡請示。雖說慕容麒從未公開地向府里人交代什么,但是作為一名老奸巨猾的管事,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置。事情不大,就是在府上做長工的一個漢子,偷了兩塊鍍金的白玉碟子,藏在衣服里,打算帶出府去變賣了。府里家大業大,難免有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偷盜的東西值錢,就直接交給官府處置。不值錢的零零碎碎,同樣也是大忌,若是府里簽了賣身契約的奴才,打板子,剁手,刺青,哪一樣都夠喝一壺的。這個漢子在王府做工有些年頭了,為人老實忠厚,還又勤快能干,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漢子也不爭辯,被發現之后,蹲在地上臊得面紅耳赤,一聲不吭。后來還是他的同鄉,替他說了一句話。原來是這漢子的老母親這幾日病了,家里原本就是捉襟見肘,混個溫飽,現在雪上加霜,連藥都買不起了。眼看著自家老母親沒有湯藥續命,病情日漸加重,漢子焦頭爛額,就生了賊心。聽完這話,大家都有點沉默了。一文錢難道英雄漢,他也是逼不得已,所以管事也不忍心,就跑來找冷清歡請示。冷清歡這是第一次行使自己這做王妃的權利,挑眉問管事:“我說的話管用?”管事點頭:“管用。”冷清歡吩咐:“那先去給我準備兩只老母雞,要肥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