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還有呢。以前支取的銀子,統(tǒng)一讓她打一張欠條,以后逐月從份例里扣減出來。還是那句話,若是不服,就來找我,不必難為你們?!崩瞎苁聦δ饺蓣柚倚墓⒐?,冷清瑯的花銷,他早就覺得肉疼了。見冷清歡對待下人仁義,治家有道,一時(shí)間心服口服,所以就給冷清瑯告了一狀。冷清歡的吩咐,哪有不聽的道理,幾乎是歡天喜地地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冷清瑯就帶著趙媽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袄淝鍤g,你憑什么斷了我的燕窩?”“王府憑什么要供給你燕窩?”“這是王爺允許的。”“可我不允許?!薄澳愎艿弥鴨??你算是什么東西?”“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薄熬退闶琼斨鴤€(gè)王妃的名頭又怎樣,這王府的家還輪不到你管!知道你眼紅,氣惱王爺寵我,就趁著王爺不在府上背地里陰我?!薄皬慕駜浩?,這家我還就真的管了。你想多花王府一文錢,那都要我首肯?!薄拔腋嬖V王爺去?!薄澳俏腋嬖V太后去?!薄安痪褪且勒讨髥??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等到太后哪天若是不在了......”趙媽在她身后懊惱地跺腳,攔阻不及。冷清歡“啪”的一個(gè)巴掌掄上去:“大膽!來人吶,掌嘴!”命令一下,刁嬤嬤上前,抬起胳膊,左右開弓,就是幾個(gè)巴掌。冷清瑯眼冒金星,徹底地懵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順口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就像是沒有經(jīng)過腦子,突然就從嘴里冒了出來,甚至于難以相信,這會是自己說的話。一張臉火辣辣的疼,迅速地腫了起來。冷清歡瞇著眼睛望著她,也覺得有點(diǎn)狐疑。自家這個(gè)妹妹雖說被嬌慣習(xí)慣了,但是絕對不是傻白甜人設(shè),也不是冷清瑤那種鋒芒畢露的脾性。她與自己交手,那都是委屈巴巴地姐姐長姐姐短,令人一看,自己就是仗勢欺人的惡毒女人。今日氣勢沖沖地對著自己出言不遜也就罷了,可能是自己斷了她的財(cái)路惱羞成怒。可是怎么就沒有輕重,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敢亂說?她冷冷一笑:“今日之事,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不與你計(jì)較。從今往后,這王府的家我是當(dāng)定了,若是不服,盡管去找王爺一哭二鬧三上吊折騰去。有什么招我接著。”言罷吩咐刁嬤嬤:“去總管那里,問問她側(cè)妃娘娘的欠條打好沒有?給個(gè)數(shù)目,拿過來給側(cè)妃娘娘一塊簽字畫押,免得過后不認(rèn)賬。”刁嬤嬤轉(zhuǎn)身就去了,一會兒的功夫?qū)⒐苁绿崆皽?zhǔn)備好的欠條拿過來,雙手捧著恭敬地遞給冷清歡。冷清歡瞥了一眼,連連咋舌,又暗罵了慕容麒一句“敗家老爺們”,將欠條往冷清瑯面前“啪”的一拍:“摁手??!”冷清瑯恨得咬牙切齒,又有點(diǎn)后怕,不敢繼續(xù)放肆,但是哪肯乖乖就范?一梗脖子:“簡直是笑話,古往今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稀罕事兒。我就不摁,你能把我怎么著?”“怎么著?”都已經(jīng)把你揍成豬頭了,你還敢問我敢把你怎么著?冷清歡也不廢話,手腕一翻,摸出一把手術(shù)刀,抓住冷清瑯的手腕,朝著她手指頭“唰”來了一刀。血珠飛濺,冷清瑯一聲殺豬慘叫,卻掙脫不開冷清歡的鉗制。冷清歡摁著她的手指往紙上一按,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