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靜靜地看著她:“自然是圖的一口氣。這口氣撒了,心情就好了,要不堵得慌。”“人家招你惹你了?”“他招你惹你了,對你圖謀不軌。”“你還在懷疑我們?”慕容麒搖頭:“他除了長得風騷,哪里也不如本王好,你怎么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呢?”“那人家又沒有sharen放火,你這樣拼命做什么?還差點搭上自己半條命。”“本王生平需要守護的只有兩樣,一樣是江山,一樣是妻兒。不管是誰,假如有狼子野心,妄想覬覦,本王只有一個字,就是打。他一再胡說八道,詆毀你的清譽,本王豈能容他?一條命又算的什么?”冷清歡心底里一暖,眸底有些泛紅,輕輕地“呸”了一聲:“誰是你妻子了?”雖說明知他是小氣,但是這甜言蜜語誰不愛聽?慕容麒抬臉看她,見她眸子里泛著血絲,想來自己受傷昏迷這段時間,定是辛苦她了。同樣也是心里一暖。“現在想要本王給你答案嗎?本王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冷清歡有點緊張,局促地將手掙脫開:“你應當是餓了吧?可以少吃一點流食。我去讓廚房準備一些藥膳。”竟然像只兔子一樣逃了。慕容麒靠在床頭,一聲低啞輕笑。不著急,紅薯是要慢慢烤的,青蛙是要慢慢煮的,這個女人,自己也要盛進碗里慢慢品的。冷清瑯聽聞慕容麒已經醒了,便立即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碎花小包袱。于副將等人如臨大敵一般,站滿了屋子當燈泡。冷清瑯走到床邊,一臉的關切:“王爺您總算是醒過來了,嚇死妾身了。”慕容麒冷冷一笑,揮手命眾人退下去。于副將悄悄地躲在外屋,他有點不太放心,萬一這個女人對自家主子圖謀不軌怎么辦?王爺現在沒有招架之力,很容易被得手的,自己就是前車之鑒。“本王昏睡了很久嗎?”“您一直昏迷了兩天兩夜!姐姐還不讓進宮找御醫,也不讓清瑯在近前照顧你。”冷清瑯用帕子抹了兩把眼淚:“也多虧王爺您及時回來了,否則,只怕就見不到清瑯了。”“何出此言?”慕容麒淡淡地問。冷清瑯將手里拎著的小包袱捧到慕容麒的面前解開,里面有銀子,有金銀首飾珠寶,琳瑯滿目。“這已經是妾身全部的家當了,包括銀兩與金銀首飾。離王妃娘娘限定的金額還差一些,我會想方設法補齊,還請王爺多寬限幾日。”慕容麒有些驚詫:“限定什么金額?”冷清瑯的聲音里含著無限委屈。“王妃娘娘說我的吃穿用度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我作為妾室的份例,清算下來,讓妾身必須還清所有的欠銀。可我嫁妝也就這么一點黃白之物,即便真的將我賣了,也湊不齊這銀兩啊。”可憐兮兮地抬起臉,面上還有一點紅腫未消。慕容麒微蹙了眉頭:“你這臉是怎么回事兒?”冷清瑯驚慌地躲閃,捂著臉搖頭:“沒事。”“說!”“的確是我因為委屈一時失言,說了錯話,姐姐掌我的嘴也是應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慕容麒不悅地沉聲問:“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她就將你打成這樣?”冷清瑯使勁咬著下唇,將臉勾起:“姐姐是王妃娘娘,教訓我也是應當應分,王爺千萬不要因此生氣,以免傷了您和姐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