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突然想起今天前來還有正事:“恰好今日來了,表嫂,我能不能見見府上側妃,有幾句話詢問?”“見冷清瑯?關于方品之的案子?”沈臨風點頭:“這一陣子,關于方品之的案子我也沒有松懈。向著他平日里交好的幾個狐朋狗友打聽,說方品之近日里出手十分闊綽,明顯是發了橫財。大家向著他打趣,他神神秘秘地說攀上了有權有勢的大戶,靠倒賣凝香丸狠賺了一筆。而且聽方品之前幾日還曾吹牛,說在對方府上吃過御膳,如此說來,必然是朝中權貴。這令我不由想起了冷側妃,與表嫂先前的懷疑不謀而合。所以,我想從冷側妃這里了解一點情況,尋找突破口。”果真是紙包不住火。即便自己絕口不提,憑借沈臨風的本事,調查到冷清瑯的身上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說了解情況都是客氣的,說白了,就是沈臨風已經在懷疑冷清瑯。她立即命下人前去紫藤小筑,將冷清瑯請過來。冷清瑯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作妖,她自從身懷有孕之后,就立即安生了許多,不像以往那般經常挑釁冷清歡,而是就安分守己地待在紫藤小筑,安心養胎。下人前去,一會兒的功夫,冷清瑯就在趙媽的攙扶下,來了前院。沖著沈臨風見過禮,冷清歡命兜兜給她搬座位。齊景云有眼力地起身,將自己的椅子先讓給了她坐。沈臨風直接開門見山:“今日麻煩側妃娘娘前來,是有一個案子,想找側妃娘娘你打聽打聽。”冷清瑯漫不經心地問:“什么案子?我每日足不出戶的,能有什么案子與我有關系?”“不知道您可識得一個人,姓方,名品之,乃是一個沒落子弟。”“方品之?”冷清瑯疑惑地蹙眉,想了半晌:“怎么聽起來這樣熟悉?”沈臨風與冷清歡對視一眼,沈臨風提醒道:“聽說當初金府老太爺壽宴之上,他曾經當眾為你解過圍,是否記得?”冷清瑯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位公子啊,想起來了,還稍微有一點印象。”“那側妃娘娘近期可曾與他有過接觸?”冷清瑯立即一口否認:“他一個外男?我怎么可能與他來往走動?你這是聽信了誰的挑唆,跑來質問我?”“方品之就在前些時日遇害身亡了,側妃娘娘是否知道呢?”沈臨風主動忽略了她的質問。冷清瑯一愣:“死了?怎么死的?”“被人毆打致死。”“那可真是可惜了,瞧著他人不錯。”冷清瑯惋惜地道。“那方品之遇害前兩日,您請金府二公子前來王府,不知道有何要事?”冷清瑯袖子里的手緊了緊,攥著袖口,微微有些汗濕。“我與二表哥禮尚往來,走動得一向親近,若是沒事兒,難不成就不能見面了?你這樣像審訊犯人一樣,難不成是在懷疑我?我與他無冤無仇的,害他做什么?”“側妃娘娘不用著急,我只是想著向您搜集幾條有用的線索。也好破案。”沈臨風仍舊很客氣,溫潤有禮。“我與那方品之不過是一面之緣,后來再也沒有見過,你問我做什么?大街上與他有過節的人怕是都多了去了,你如何不問?”“側妃娘娘既然與方品之只有一面之緣,如何知道方品之的品行與人緣?”冷清瑯一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