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出事了?她感覺,自己好像自從踏入淮州,就落入了一張無形的網里,現如今,這張網正在逐漸地收緊。“要不,我再去找找?”天時也不放心地道。“不用了。你怕是找不到她。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會有人與我們聯絡。”“為什么?”天時疑惑地問。冷清歡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指上的納米戒子:“適才我就感到奇怪,那病秧子怎么可能在短短時間里,就知道我的名諱與來歷。現如今看來,人和應當是在他的手里。”“他劫持人和做什么?”“具體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有見了他才知道。反正,不會安什么好心。”“果真人不可貌相,這人看著病病歪歪,沒想到一肚子花花腸子。”“敵在明,我在暗,我們對于他的身份又全然不知,對于我們而言,就是危險。地利,你立即去通知淮州城的飛鷹衛,密切注意此人行蹤,一有消息,立即稟報。我們不能再被動了。”地利立即領命去了。冷清歡蹙眉思忖片刻,拿出紙筆,唰唰幾字,遞給天時:“再跑一趟藥廠,將這封信交給管事,告訴他,藥廠里怕是有了奸細。還有,我上次說過的防疫一事不知道人和通知到了管事沒有,你再叮囑一遍,務必告知沈臨風。”天時有些疑惑:“真的有人想要從中生事?”冷清歡點頭:“適才我已經仔細想過兩件事情,其一,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二,就是他們故意接近我的目的。現在豫州可是重災區,人人避之不及,恨不能拖家帶口逃離此地。這病秧子顯然并非是豫州人士,身體抵抗力這么差,為什么非要留在此地?他就不怕被傳染嗎?除非,他壓根不怕。思前想后,從第一次見面,到他劫持人和,登門故意給我招惹麻煩,煽動災民暴動。你有沒有覺得,他滿口胡言,說什么治病,這不過是個幌子。其實是想逼我離開淮州城,或者干擾我繼續追查這疫情來源?”天時一愣:“疫情蔓延,對他有什么好處?難道他也是賣藥的,想借此發財,咱們擋了他的財路?”“你跟著我經營回春堂,走南闖北,可聽過藥材行業有這樣一位公子哥?”天時搖頭:“公子哥不少,但是能出手這樣闊綽,還又騷氣沖天的沒見過。”“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不簡單。”冷清歡斬釘截鐵:“我猜測,他們最開始是聽到清瘟丹的消息,盯上了咱們的制藥廠,所以我們一來到淮州,就被這些人盯上了。所以,我才說藥廠內部極有可能已經有了他們的奸細。”天時恍然大悟,不敢耽擱,立即帶著信件直奔藥廠。這里的守衛明顯比以前來嚴格了許多,周圍還有許多官府衙役模樣的人在不停巡邏。為了不暴露清歡身份,她見到管事,頗費了一番周折。她將書信遞給管事:“藥廠里面恐怕出了內奸。他們已經注意到了夫人。”“這是怎么說?”“有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病秧子,這兩日盯上了夫人,還劫持人和,應當就是想逼迫我們就范。若非是你這里走漏了清瘟丹的風聲,對方又是怎么知道夫人身份的?”管事倒吸一口涼氣:“請夫人恕罪,的確是我不夠警惕,一定嚴格盤查,找出這個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