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討好地笑笑:“夫君多俗氣,要不我叫你親愛的?”簡單三個字,聽得慕容麒虎軀一震:“你說什么?”“我叫你親愛的,這個好聽不?”豈止是好聽?慕容麒唇重重地落下去:“再叫一聲聽聽。”“那你先放開我。”冷清歡談條件。慕容麒一雙骨節(jié)分明而又修長的大手悄悄地游弋,唇角的笑愈加霸道:“不放,我自然有辦法讓你求饒,乖乖地叫上幾聲十幾聲,聽膩了為止。”冷清歡倒吸一口氣,難以忍耐地擰了擰腰身:“慕容麒,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就急了!”慕容麒蹙眉端詳了她一眼,滿是促狹:“怎么個急法?”冷不丁地將手伸進(jìn)她的腰間,指下用力,冷清歡頓時就蜷縮起來,“咯咯”笑個不止,花枝亂顫,不能自制。“還著急么?”冷清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頭發(fā)都凌亂地鋪展在床榻之上,面色緋紅,一張口氣喘吁吁:“你這是恃強(qiáng)凌弱!”慕容麒的眸色越來越暗沉,深的就像是染了濃墨,偏生,又好像跳躍著火焰,帶著熾熱的溫度。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對,俗稱強(qiáng)、暴。”冷清歡不由就是一噎,這就叫不要臉皮天下無敵。在床笫之間,慕容麒很會發(fā)揮他死皮賴臉的潛質(zhì),既像泰迪犬,又像癩皮狗,偶爾,還會是一只小奶狗。今兒被惹怒了的慕容泰迪,則是一條大狼狗。冷清歡慫了,識時務(wù)地求饒:“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么?”“還有下次么?這是成親又不是過家家。本王辛辛苦苦謀劃了這么多天,你竟然敢戲弄我!就連你穿著鳳冠霞帔的樣子,本王都沒親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你都見了,還稀罕看我穿衣服的樣子?再說了,那鳳冠霞帔穿了,不也是被你扒的么?“你怎么不說,你哪里來的私房錢?”冷清歡強(qiáng)詞奪理:“一回麒王府,你可是就將這管家的鑰匙全都交給了我,說王府的全部家當(dāng)都在我手里了。那么,你是哪里來的銀子,置辦這價值千金的鳳冠霞帔,還有十里紅妝?”慕容麒一噎:“就只剩了這么一點而已。”“而已?”冷清歡輕哼:“王府的公賬上面,你在上京所有的店鋪田產(chǎn)收益全都一目了然,可是,你私下里,還有二十三處商鋪,遍布上京附近州府。每月的收益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你可沒有交給我,是不是打算留著養(yǎng)小老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越來越放肆了。慕容麒涔涔冒汗:“你怎么知道?”算你老實,沒有狡辯。冷清歡冷笑:“要不要我細(xì)數(shù)一下你這二十三家店鋪遍布何處,何種經(jīng)營,盈虧如何?”慕容麒突然發(fā)現(xiàn),娶一個太聰明的老婆一點都不好。就連私房錢都藏不下。這些店鋪都是當(dāng)初他投資給齊景云,盈利之后,利滾利,然后逐漸做大,擴(kuò)大的經(jīng)營。當(dāng)時這些店鋪與齊家的財產(chǎn)分開,全都?xì)w于他的名下,所以齊家被抄家之時,全都幸存了下來。只不過,自己不是很懂經(jīng)營,全都交給外人打理,也沒有空暇具體去核算盈虧如何。甚至于,這些店鋪是什么經(jīng)營,他自己都說不好。冷清歡怎么會知道?尤其是她剛剛來上京沒有幾日,難道是管事出賣了自己?也不應(yīng)該啊。面對冷清歡的審問,他有點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