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壓低了聲音:“這蟲子喜歡逐味叮咬牲畜,帶有極強(qiáng)的麻醉神經(jīng)的毒性。只要那兩只惡犬被這蟲子叮咬,就能暫時迷暈。”兩人不再說話,側(cè)耳細(xì)聽,院子里兩只狗鬧騰了兩聲之后,就沒有了動靜。而那個燈籠的光也悄然隱沒了,不知道是被吹熄了,還是進(jìn)了什么所在。兩人從房頂上下來,躡手躡腳地靠近,冷清歡手里扣著銀針,并沒有聽到犬吠之聲,方才放心大膽地fanqiang而入。院中一片漆黑,落腳經(jīng)常會有枯枝踩斷之聲,所以走得十分小心翼翼。有光亮從地下透出來,雖然十分微弱,但是也能依稀分辨清楚,深草掩映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處地窖口,平日里干柴堆積遮掩,此時已經(jīng)全部搬開,木門向上翻起,下面有說話聲傳來。“我家大人讓我們二人送你一程,對不住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可別賴在我們身上。怪就怪,你要錢不要命,不自量力,非要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地下有鐵鏈抖動的聲響,好像這人是被鐵鏈鎖住了,艱難地掙扎了一下。冷清歡有點失望,還以為,這里沒準(zhǔn)兒就是藏匿贓銀之處呢,白白興奮了半天,沒想到,只不過是關(guān)押了一個人,這是差人前來sharen滅口來了。按說,這閑事兒自己真的不該管,管了就會打草驚蛇。可是,自己又不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觀,眼瞅著這二人sharen滅口。跟慕容麒比劃了一下手勢,示意自己下去瞧瞧,看這付總兵究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至于夜半三更跑來滅口。估計是自己白天跑到這里來找蛇,令他有危機(jī)感了?害怕罪行暴露?慕容麒怎么可能放心讓她自己下去?摟著她的腰,二人沿著臺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下摸。下面有人催促:“不用跟他廢話了,趕緊動手吧。完事之后也好交差。”然后有嗆啷的刀劍出鞘聲,先前那人猛然一聲驚呼,刀劍落地:“毒蛇!”冷清歡一驚,自己的蛇竟然跑到這里來了?要知道,現(xiàn)在這天氣,蛇蟲都在冬眠。“你怎么樣?”“我被蛇咬傷了。”聲音里滿是惶恐:“這蛇有毒,聽說咬人之后必死無疑,怎么會在這里?”“顧不得了!等我先殺了他,再背你出去,找大人想辦法解毒。”冷清歡此時再也顧不得行蹤泄露,與慕容麒直接一躍而下,落到地窖里。見下面果真如自己所料,中央有一個鐵籠,籠子里用鐵鏈拴著一人,衣衫破碎,渾身是血,看不清原本樣貌。前來sharen滅口的兩個親兵,一人身中蛇毒,蜷縮在地上,另一人正手握長刀,隔著鐵柵欄,向著籠子里的人砍過去。籠子里的人身形微動,蓄勢待發(fā)。事不宜遲,冷清歡一甩手,銀針疾射而出,正中那親兵后心。親兵立即扭過臉來,與此同時,慕容麒人也已經(jīng)倏忽而至,一個鎖喉,折斷了他的喉嚨。地上中毒之人還未完全陷入昏迷,立即張嘴驚呼,慕容麒腳尖一勾,勾起脫手掉落的鋼刀,然后直接插進(jìn)了他的心口。一聲呼救還未出口,人就氣絕身亡了。整串動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不過是眨眼之間。冷清歡嘆氣:“媽的,徒勞無功不說,還打草驚蛇,殺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