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將手里的槍往他腦袋上又湊了湊:“我不信!”“您小心些,這槍一不小心就會響。”“那你還不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比如,這槍是哪里來的?”“二王爺送我的。”“他又是哪里來的?”“我也不知道啊。他說是花銀子買來的。”“那批銀子呢?”“二王爺的人提走了。”“提走了?”三人齊齊大吃一驚。付總兵點頭:“前天夜里得知王妃娘娘您率兵奔赴洛陽就立即提走了,昨兒您蒞臨總兵府時,最后一批銀子剛剛運走。”“他要將銀子運到哪里去?”“自然是河西。”“從哪走?”“二王爺說會走走馬道,那里的守衛(wèi)是他的人,好放行。”昨兒慕容麒跟蹤了二皇叔一下午,并未見他有任何行動。難道是虛晃一招,故意調虎離山?然后指使別人轉移贓銀?不過,帶著那么多的銀子,腳程必然慢,假如現在去追,應當還來得及!否則,一旦入了河西境內,那是二皇叔的天下,再想追回可就不容易了。如今一萬鐵騎全都不在身邊,只能先借調總兵府人馬。慕容麒扭臉,沉聲喝問:“適才付總兵已經全部交代,你們可聽清楚?”士兵們齊齊應答:“聽清楚了。”慕容麒從冷清歡手里接過令牌:“御賜令牌,可借調長安各個州府兵馬。現在全部聽我號令!”一群士兵全都識相,跪倒在地:“參見麒王爺!”“隊長何在?”兩個隊長出列:“小人聽命。”“付總兵罪行確鑿,現先行將他看押,通知晉州知府,接掌此案審訊!”“遵命!”“前往總兵營調遣五千兵馬,跟隨本王緝拿二王爺,追回贓銀!”隊長領命,各司其職,下去傳令。慕容麒與冷清歡簡單商議,兩人決定兵分兩路,冷清歡留在總兵府,暫時主持這里大局;慕容麒率兵去追白銀。付總兵一家人被下入大牢,嚴加看守起來。府里這些士兵終究是信不過,而飛鷹衛(wèi)不能見光,更不能讓他們知道堂堂麒王妃就是他們的金鷹教主。冷清歡只能聯(lián)絡上藏劍閣,安排幾個可靠之人暫時接掌總兵府,負責仇司少的安全,看守付總兵等人,等待晉州知府到來。仇司少一身的傷勢嚴重,震天雷的鐵片割傷了他身上多處,并且嵌入肌膚之內,引起發(fā)炎,但好在只是皮外傷。清歡給他配藥,打上吊瓶,也不方便親自給他清理傷口。如今當著慕容麒這個醋壇子的面,自己給別的男人扒光了衣服,看光光,他會氣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雖說,仇司少身上能瞧的不能瞧的,自己都瞧了,不能摸的也都摸了個遍,但是好在慕容麒他不知道啊。冷清歡命人去府外請了一個頗有名望的老大夫,將自己手里的刀傷藥,酒精,繃帶等交給他,請他幫忙給仇司少清理與縫合傷口。仇司少對于冷清歡不管自己的死活,將自己的傷交給一個糟老頭處理,還挺有意見。冷清歡站在門外處理瑣事,命人搜查總兵府,他就在屋子里一個勁兒嚷疼,嚇得大夫手一直打哆嗦,一打哆嗦就碰到他的傷,一碰到傷,仇司少叫得更熱鬧。冷清歡氣得敲窗戶:“閉嘴,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仇司少呲牙咧嘴:“你確定你請來的這個是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