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地推開后門,閃身而入,差點就撞進一道黑影的懷里。這道黑影高大魁梧,一瞧就是個大老爺們。應當也是溜著墻根在走,正好繞到后門這里,一個沒提防,兩人正好走了一個對面。兩人全都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標準的做賊打扮。冷不丁地瞅一眼,挺像一伙的。兩人全都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退后兩步,然后全都反應挺快,先下手為強,同時向著對方襲擊過來。沒想到啊,這個魯大人還有一手,竟然在院子里安排了暗哨。警惕心挺強,怕死。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根底兒,仇司少又是做賊心虛,所以沒敢吱聲,悶頭就揍,而且下了狠手,就是害怕對方再叫喚出聲,暴露了自己行蹤。仇司少想要一招斃命,沒想到對方身手竟然也毫不遜色,一招一式,根底扎實,出手如電,迅疾如風,而且氣勢驚人。就是感覺,這招式套路怎么有點熟?就跟每次自己跟清歡貧嘴,她家里那個愛吃醋愛拼命的醋壇子似的。他這里還懷疑呢,對方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壓低了聲音:“仇司少,你不是走了嗎?”媽呀,還真是醋壇子。狹路相逢,冤家路窄啊。兩人同時收手,往墻根底下一蹲。仇司少問:“清歡還有身孕呢,你不在家里守著,跑這里給人當護院來了?那個魯大人一個月給你多少俸銀?”“呸,你裝模作樣說要回江南,招惹得清歡還悶悶不樂的,云澈哭了半天鼻子,鬧了半天你是虛晃一槍,暗度陳倉啊。”“得了吧你,就云澈那個小沒良心的,肯定是舍不得蕾玉,早就將我這個親爹忘到腦袋后面去了。你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溜著人家墻根一圈圈轉悠啥?”“你來做啥我就做啥。”“鬼才信,這魯大人能幫你打仗,建功立業,你舍得?”“廢話,要不舍得我在這里做什么?真的給他看家護院啊?”“那行,算你有良心,那你慢慢玩吧,我回去替你陪清歡去。”仇司少作勢要走,被慕容麒一把薅住了:“還正發愁,宰了那個魯大人,明兒我家老爺子找我算賬呢。這事兒一想就知道是我干的啊,我脫不了干系。你回來的正好,你宰了他沒人懷疑你。”“這種在清歡跟前露臉討好的機會讓給你,本少現在不稀罕了。”慕容麒拽著他不撒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仇司少撇嘴:“少來,有媳婦的時候你咋不說有婦同享呢?”慕容麒還好沒咂摸出他話里的壞水,一聲冷哼:“愛幫不幫,我自己去。”起身丟下仇司少就走。仇司少跟在身后屁顛屁顛地攆過去:“那我在一邊學習學習。”兩人躡手躡腳地就直接奔著魯大人的房間去了。魯大人今兒酒又喝得不少,一屋子的酒氣。他在自己房屋四周安排了四個侍衛巡邏,害怕有人想要自己這條小命。而這四個侍衛,全都是他在漠北時候培養的心腹。諳達王子一行人全都成了長安的俘虜,這些人也叛變跟隨了他吃香喝辣。不過因為手里有槍,他還是有恃無恐,睡覺的時候子彈上膛,就擱在自己枕頭邊上。躲過這巡邏的侍衛,對于慕容麒與仇司少而言,那是輕而易舉。為難的是,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繳了他的槍,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