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堅決不信:“好歹是一條人命啊,而且還有夫妻之間的情分在。”齊景云眨眨眼睛:“要不咱倆打賭?”“賭什么?”“假如你輸了,這個茶樓就聽我的,還做茶樓。這條街上人流量足夠,只是沒有抓準亮點與賣點而已。”冷清歡對此覺得無所謂,只要能掙了銀兩,隨時都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更何況,也不急在這一時。“那怎么賭?如何分勝負?”齊景云微微一笑:“這樣,我請表嫂去女人多的地方吃杯茶。”他探出身,瞅一眼守在茶舍門口的兩個鬼臉侍衛:“這里有后門沒有?”后門自然是有。兩人甩脫了兩個鬼面侍衛,從后門巷子里七拐八繞出來,齊景云輕車熟路地帶著冷清歡去了琳瑯閣,長安首屈一指的煙花之地。冷清歡站在琳瑯閣門口有點猶豫:“我一個女人家來這里吃茶,說實話真虧,白花了銀子還過不了癮。還是尋一個正經的去處比較好。”齊景云咧嘴一笑,將手里的折扇搖了搖:“表嫂莫非是害怕我麒王表哥知道?”不提慕容麒還好,一說冷清歡肚子里的火氣騰騰地往上冒。“我這叫潔身自好知道不?被人知道我堂堂王妃逛這種地方,好說不好聽啊。”“了解。”齊景云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帶著冷清歡進了旁邊的成衣店,出來的時候就扮成了衣冠楚楚的風流公子哥。身高不夠,顏值來湊,舉手投足間,也是風流倜儻,瀟灑肆意。“這琳瑯閣里的姐兒乃是長安城里女人中的女人,而且不缺脂粉錢,又是最需要什么所謂避孕的人群。一會兒我賞她們一人幾兩銀子,多么露骨的問題你都可以隨便問,而且絕對是實話。”投票表決,勉強算是靠譜。兩人進了琳瑯閣。鴇娘一見是他,立即兩眼放光,好像見到了移動的金山銀山。不用她招呼,呼啦啦,一群姹紫嫣紅全都圍攏了過來,叫得十分親昵。齊景云顯然是這琳瑯閣的常客,插科打諢,如魚得水。將一群姐兒笑得就像下了蛋的老母雞。冷清歡一見到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頓時就慫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擱,惹得一群女人可著勁兒地調笑。貴賓房間開好,酒菜端上來,齊景云財大氣粗,直接點了十個姐兒作陪,賞錢也闊綽。冷清歡坐在齊景云對面,直接就給姐兒們來了直擊靈魂的三連問。“你們經常迎來送往,若是得了那種難以啟齒的千金病,怎么辦?”姐兒們“嗤嗤”地笑:“難怪這位小哥對我們愛答不理,原來是有顧忌。你放心,我們這里的姑娘有獨門的湯藥洗浴方子,都小心著呢,否則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我們娘姨也不干啊。”“假如你們都是良家婦女呢?”“良家婦女?人家都有貞節牌坊要臉面,得了病自然就是要忍著瞞著,哪好意思找大夫啊?頂多尋穩婆打聽打聽。”姐兒上前對著冷清歡膩膩歪歪。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道,冷清歡強忍不適,往一邊躲了躲。“若是不小心有了身孕呢?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簡單有效地避孕,你們愿意試試嗎?”“我們早就喝過避子湯了,這輩子注定是孤獨終老的命。若是真的有身孕,那還不簡單,一碗紅花湯,或者一根搟面杖敲下去,就解決了,何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