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一聲冷哼:“可我聽抓獲的俘虜告訴我,仇夫人跟仇司少鶼鰈情深,感情很好。”“我要是感情好,向著你求救做什么?浪費了我那么多的高錳酸鉀丟進水里,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制作出來的藥啊。我冒充什么夫人的身份,也只是權宜之計,為了活命而已。”“那他捉你來做什么?”“治病。聽說我醫術好,讓我幫他治病。”“什么病?天下那么多的大夫,非要找你不可?”冷清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仇司少不是一般的人,這個秘密說出去,必將給他帶來滅頂之災。“一個小手術,就是需要開膛破肚,摘除病變組織,然后再縫合的手術。我以前從不識得他,浮生閣第一次見,他知道我是個大夫,曾經見過他那樣的病癥,所以才會冒著危險潛入王府,向我打聽情況,然后守株待兔,守在我家墓園附近,結果正好救了我。”“既然不過是萍水相逢,大難臨頭,你為什么不跟他撇清關系,而是冒充什么仇夫人?””這個男人太不好糊弄。“至于原因,你審問過那些賊人,應當就會明白。的確是當時情勢所迫,誰知道那些人包藏禍心,一點也不買賬。”“三個賊首全都逃了,剩下的殺手什么都不知道,只告訴我,里面有一個自稱是仇司少夫人的女人。”慕容麒沉著臉,緊盯著她的眼睛:“你的話,我能相信嗎?”冷清歡再次被質疑,心里有氣,揚起臉來,正準備辯駁,正好撞進慕容麒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眸子里。這時候,她才好好地打量對面的男人,風塵滿面,頭發凌亂,嘴唇蒼白干裂,下巴處已經長出一層青色的胡茬,這不修邊幅的樣子,顯得他滿臉的疲憊。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一直都在找我?”“廢話!”慕容麒鼻端“呼呼”地喘了兩口氣:“我擔心你有危險,擔心他會對你不軌,擔心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從你離開之后,便不眠不休,一直在發了瘋一樣地四處找你。可你呢,竟然在這里跟別的男人唧唧歪歪,同宿一室,還海誓山盟。什么叫讓你等著?什么叫回來接你和孩子,冷清歡,他到底是誰?你敢不敢跟本王說實話......”冷清歡踮起腳尖,勾住慕容麒的脖子,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主動地伸出舌尖,描摹他因為干裂滲出血絲的唇。慕容麒話剛質問了一半,氣怒未消,只覺得懷里軟綿綿,水當當,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而嘴唇上,軟膩,絲滑,猶如蘸了瓊漿玉液的花瓣。靈巧的丁香小舌,則是開啟他數日里相思而不得見的鑰匙,那些焦慮,燒灼,全都煙消云散。慕容麒緊緊地攬著冷清歡的腰,幾乎整個嵌入懷里,近乎于瘋狂地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安慰。冷清歡的手臂也越勾越緊,整個人幾乎都撲進他的懷里,吊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給海浪擱淺在沙灘上的魚,拼命地長開腮呼吸,卻仍舊感到一陣陣的窒息,腦子里滿是空白。直到,這兩尾魚再也不能呼吸,方才戀戀不舍地饒過彼此。寂靜的地室,猶如擂鼓一般的心跳,還有粗重的呼吸。冷清歡往日清明的眸子里一片迷離,臉上滿是夕陽染就的晚霞,帶著醉人的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