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點下令,讓士兵們追啊,可一定不能讓他逃了。”慕容麒一臉的漠不關心:“逃就逃了,軍營里一窮二白,又沒有什么可以偷盜的。”“可是還有軍機啊,萬一是有人刺探軍情呢?”慕容麒“呵呵”一笑:“又不是兩軍對陣,有什么好刺探的?就算是布防與暗號,也是經常更換,怕只是有人路過,被你給嚇住了。”“他戴著面具,一看動機就不單純!”慕容麒對著身后士兵下令:“放箭,朝河里放箭。”都已經耽擱了這么久,怕是早就順著水流逃了,射箭還有什么用?冷清歡滿心不甘,脖子抻得老長,真恨不能水里冒出血花來,讓那人就此喂了王八。慕容麒將她打橫,一把抱起來,轉身大踏步往回走。“這么多人,放我下來,丟死人了!”“動了胎氣就要有個動胎氣的樣子。哪有抱著個肚子追賊的?”說的也是。“我覺得,你的警惕心簡直太差,軍情無小事,此人能避開重重守衛,潛入軍營,必然有所圖。尤其是長安地大物博,豐饒物美,南有南詔,西有西涼,東北部漠北也有敵人虎視眈眈。我們應當居安思危,一刻也不能松懈。”慕容麒低啞輕笑:“謹聽夫人教誨,一會兒我便命人再加強警戒。”嬉皮笑臉,不以為意。冷清歡疑惑地望著他:“你是不是知道這賊人的身份?你怎么都不問我這人是什么樣子?”“什么樣子?”冷清歡瞅著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鼓足了勇氣:“一身灰衣,臉上帶著飛鷹面具。”慕容麒輕輕地“喔”了一聲:“賊人標準裝配,壓根沒有線索可查。”“可他臉上帶著飛鷹面具,不是蒙面!”“小孩子的玩意兒,滿大街都是。本王也有一個,你若喜歡送給你。”冷清歡伸出手指頭戳著他的胸膛:“又敷衍我,飛鷹面具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樣子的?”慕容麒低啞輕笑:“身后那么多士兵,就敢對著本王動手動腳,小心我反抗啊。”冷清歡乖乖地縮回了手。心里卻一時間不是滋味。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今日冷不丁地被挖出來,有些疼。慕容麒不愿意多說,冷清歡也沒有刨根究底地追問。她還沒有想好,是否應當對著慕容麒坦誠相告。不過這飛鷹男子的身份,自己一定是要追查清楚,有個了斷的。第二日,思前想后,她去了仇司少與她說起的鴻賓酒樓,手持藏劍令,找上了酒樓掌柜。掌柜一見那玉佩,立即畢恭畢敬地將她請進雅廂,關閉了雅廂的門。“門主臨行之前曾經向著小人交代過,夫人您來,有求必應。請問夫人有何命令?”冷清歡從懷里摸出一張紙,打開之后,推到掌柜面前:“我想請掌柜的幫我調查一個人。”紙上所畫的,正是昨日那擅闖軍營的男子面上所戴的飛鷹面具。冷清歡按照印象,在紙上畫了下來。就是自己這畫工拿不出手,莫說惟妙惟肖了,也就見過的人才能對號入座。據說藏劍閣掌控著天下機密消息,無孔不入,萬一能有線索呢?“此人身量頗高,是一位年輕男子,臉上喜歡戴著這樣一個飛鷹面具。”掌柜的左右端詳,明顯有點被難住了:“還有別的線索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