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她心里,他就是個一言不合就愛囚禁別人的暴君?封爵眼底透著一絲壓抑,“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下。”經過上次的事情,唐夕都有心理陰影了,“我不需要冷靜,我現在就要離開。”她神態的避之不及,刺痛了封爵的眼睛,本來沒生氣的他動了一絲真火。“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去不了!”唐夕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飛快的扭過頭。這一眼,包含了無盡的失望和自嘲。當兩個各有棱角的人在一起,每一次的磨合都會碰傷彼此的棱角,帶來強烈的痛苦。封爵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唐夕背對著門的方向,一動不動。突然,一只骨節修長的大手落在她頭上,用力的揉了揉,把一頭漂亮的卷發揉成雞窩形狀。像是在報復,又像是在無奈自己的妥協。“乖,該冷靜的人是我,等我冷靜完了再來哄你。”聽到腳步聲再次遠去,唐夕扯了扯唇角,眉宇間的陰霾消失了許多。“什么叫冷靜完了再來哄……現在哄一下會死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當兩人學會換一種方式,不再固執的要求磨合,而是彼此接納,彼此包容,那些棱角自然而然的會消失。……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小封戰蜷縮在角落里,雙臂環緊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像是受了傷的小獸,孤獨的舔舐著傷口。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保持了快一個小時了。篤篤篤。寂靜的空間里,突然傳來三聲輕微的敲擊聲。小封戰抬起頭,死寂的眼睛泛起一絲漣漪。伴隨著‘吱呀’的聲音,對面的墻上破開一道暗門,門有點矮,身姿修長的男人只能彎下腰。“跟鉆狗洞似的。”他抱怨了一句,幾步來到封戰身前,學著他的姿勢,坐到了冰涼的地上。“別怪我來晚了,為了來看你,我把你小嬸都關起來了,夠意思吧?”小封戰沒說話,只是往他身邊靠了靠。封爵偏頭,可是這里黑的不見一絲光亮,他什么也看不見。“害怕?”小家伙搖搖頭,就算知道封爵看不見,也沒有出聲的意思。黑暗給人無盡的恐懼,但是對于習慣了一切的封戰來說,這是一個好地方。沒有謾罵,沒有鞭打,安靜的讓他享受。“伸手。”小封戰乖乖的伸過去兩條手臂,感覺封爵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些傷痕上來回移動,指腹上的藥膏帶來陣陣清涼。封爵動作極為輕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一樣。小封戰不適應這種親密的碰觸,縮了縮手。“很疼?”“習慣了。”不是不疼,而是習慣了各種疼痛,變得麻木了。封爵呼吸粗重了不少,他內心的情緒變化也終于泄露而出。沉默片刻,他的聲音再度響起,“把衣服脫了。”這下,小家伙像是受了驚的小鹿,開始移動身體離他遠遠的。“行行行,我不碰你,藥膏放到你旁邊了,等我走了你自己上藥。”封爵心情不好想抽根煙冷靜下,于是掏出煙盒,剛把打火機點燃。小封戰冷漠道,“我討厭煙味。”封爵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您可真是我祖宗。”,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