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她把這個歌單刪除了。
在最近的聽歌里,是她根本不會感興趣的李擎常聽的韓國潮流歌。
我們是做市場策劃,我就當她是想貼近現在年輕市場潮流,是我想多了。
所以我不動聲色,只是默不作聲的退出了她的賬號。
我這個人吧,沒有實質的證據是不會大張旗鼓的質問她的。
畢竟能在牌桌上坐到最后的人,永遠是表情和話最少的。
當然她和李擎的默契和巧合也不僅于此,二月初的時候她帶著項目組接了一個項目。
我當時帶著團隊在外地處理另一個項目,只是偶爾聽說她這個項目的對接人是個很難搞的英國人。
我自己忙完一整天都沒來得及吃飯,先給她打電話問她項目進展,她沒接,估計在忙,我想了想,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她一直沒回我,后來我在朋友圈看見她發了一張團隊的大合照,李擎比著剪刀手笑容燦爛的站在她身邊,項目大概進行的很順利。
她的朋友圈文案是知己知彼,李擎有條同樣的朋友圈,文案是百戰不殆。
我點進去,發現她們微信簽名也變成了這個,就好像在這個項目里那些只有彼此才知道的那點默契一樣前后呼應。
她之前的微信簽名是揚帆采石華,掛席拾海月。
因為我的名字叫帆華,蕭帆華。
我不知道她在改掉我們微信簽名的那刻有沒有想起過我。
應該是沒有吧。
因為她一直沒回我電話,也沒回復我的微信,卻在李擎的朋友圈下面評論了一條:快點吃飯,小心胃。
我當時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隱隱作痛的胃,關上了手機。
這是我忍她的第二件事。
我出院是在三天后,醫生觀察無礙就放我離開了。
這一天我沒收到過秦箏的任何一句消息。
不過倒是送了一束花過來。
我抱著那束卡布奇諾,決定再給秦箏一個機會。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給她打電話,很久才通,我溫和的問:秦箏,我今天出院,你有時間來接我嗎?
我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失憶和普通朋友這個事,就仿佛它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沒說話,過了片刻才說:對不起,帆華,我很忙走不開,我給你叫輛車?
你在忙什么?我冷靜地問。
那邊頓了頓,大概是意外,我一向體貼,很少這樣尖銳地打破沙鍋問到底。
因為我知道我們頭一個項目都剛剛收尾,現在是我們最空閑的時候。
她卻說忙。
她沒說話,我嘆口氣,自己掛斷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