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云夢蝶大叫著,掙脫開云夢牽,拼命地往后挪去。
如今的云夢牽,太可怕了。
就像從地獄來的索命冤魂,恨不得將她抽筋削骨、剁成肉泥方能解恨。
“云夢牽,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毀了我的臉還不夠嗎?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你瘋了!玄蒼哥哥,她瘋了!”
云夢蝶大叫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停地往后退,甚至站起來拔腿就跑,她想離開這里,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是還未離開屋子,便被莫圖攔住了去路。
云夢牽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
“你哪里得罪我了?”
一句話,竟把云夢牽給逗笑了。
這天大的笑話,讓云夢牽笑得停不下來。
拋開前世不談,單單這一世,云夢蝶做了多少惡毒之事,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是怎么好意思問出這句話的?
“云夢蝶,看來你的臉還是毀得不夠徹底,否則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慚?”
“來人!”
云夢牽冷冷一聲,
“把她給我綁了,試毒!”
“不要!不要!”
眼見著莫圖上前來,云夢蝶拼命地掙扎起來,
“玄蒼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啊!你答應過護我一世周全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玄蒼哥哥……”
然而,玄蒼只是冷眼旁觀,冷漠得似一尊雕像。
那個五歲的云夢蝶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女人,他不識。那個五歲的云夢蝶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女人,他不識。
云夢蝶被傲琪傲瑞控制著,和坦端來茶水,莫圖強行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按進茶水里。
云夢牽拿下頭上的梅花木簪,拔出銀針,一次一次地試。
十根手指,無一例外,都染了劇毒,那銀針黑得可怕。
“不,不是這樣的……”
云夢蝶拼命地搖頭,往后縮著身子。
她從未想過,她剛剛踏進寒香園的大門,還什么都沒有做,就會變成這般模樣!
這不是她想要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臉色慘白:
“玄蒼哥哥……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這雙手是怎么回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云夢牽:
“是她!一定是她在茶水里做了手腳!是她故意害我!玄蒼哥哥,她已經(jīng)把我的臉毀了,如今還要來毀我的手,玄蒼哥哥,你不能不管我啊……還有你們,你們都是玄蒼哥哥的奴才,怎么能幫她來害我?你們就不怕玄蒼哥哥責罰嗎?”
聽到奴才二字,在場的玄衣衛(wèi)臉色都暗沉了下來。
玄蒼可從未把他們當成奴才來看待過,否則他們也不會誓死效忠。
和坦咬牙:
“云大小姐說錯了,我們不僅是爺?shù)娜耍彩峭踝渝娜耍踝渝f一,我們不敢說二,王子妃說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王子妃說剁你十根手指,咱們絕不會只剁九根。云大小姐敢做就要敢當,從前做了那么多事,就沒想到今天么?”
說著,和坦拔出了匕首,將云夢蝶的手按在了地上。
“王子妃,您看哪根手指最礙您的眼,奴就先剁哪根!”
“啊啊啊……”
云夢蝶瘋狂地尖叫掙扎起來,
“云夢牽,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