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月的淚流了下來,她的希望就這樣變成了絕望。
聽說云夢牽還一直住在皇宮里,玄蒼卻并未再娶她。
她倒要看看,云夢牽賴在這里不走,最后是不是也只能得到玄蒼賞的一張草席!
宮宴散了,玄蒼趕緊送南非熙回去休息。
即便南非熙的身子在漸漸好轉(zhuǎn),卻也經(jīng)不起太大的折騰。
見玄蒼事畢,莫圖趕緊來報:
“爺,剛才九華宮的人來了兩次,打探爺?shù)南ⅰ!?/p>
“你怎么說?”
“回爺?shù)脑挘际前凑諣數(shù)姆愿阑氐摹!?/p>
“嗯。”
玄蒼淡淡應(yīng)下,轉(zhuǎn)而又問,
“公主有何反應(yīng)?”
“九華宮的人說,公主一直等著爺,后來聽說爺在乾陽宮的偏殿歇下了,公主十分生氣,當(dāng)即就要收拾東西出宮。”
聞言,玄蒼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傲嬌的弧度。
看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母后說了,越生氣,就說明越在乎。
莫圖向來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玄蒼近日來的一番操作,他也實在是看不懂了。
忍不住問道:
“爺,奴不明白,您明知道公主一直在等著您對丹陽郡主一事的解釋,您為何就是裝傻不說?”
玄蒼一愣,看向莫圖:
“莫圖,你今日是和坦附體?”
只有和坦才會如此八卦!
莫圖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
“奴不敢。”
玄蒼挑了挑眉,心里想著連日來的準備就要收尾了,不免喜上眉梢。
只賞了莫圖一個反問句:
“懂什么叫欲揚先抑么?”
莫圖微微錯愕,想了想,似乎懂了,又好像沒懂。
這感情上的事,他還是遲鈍。
“繼續(xù)盯著九華宮的動靜,隨時來報。”
玄蒼扔下一句,獨自往偏殿去了。
想到明日,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他,竟然緊張了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云夢牽便叫綺蘭拿上昨夜收拾好的包袱,不驚動任何人,兀自出了宮。
綺蘭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宮門,眼中滿是擔(dān)憂。
周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消息稟報給了太子殿下吧?
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云夢牽說實話。
太子殿下之前跟她說的話是真的吧?
平日里對公主看得那么緊,恨不得將人拴在身上,他是真的很愛很愛公主的吧?
至于那個南婉月,自然無法與公主相比。
太子殿下不會被她把魂勾走吧?
不會不會,她不應(yīng)該長他人志氣,她家公主那可是無人能比的女子。
提心吊膽的,綺蘭就這樣跟著云夢牽離開了皇宮,沒有再阻止她。
一路上,她什么也不敢說,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云夢牽心煩。
可看著云夢牽心里難過,表面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又心疼。
忽然想起了之前跟云夢牽提過的事,便從包袱里摸出了一樣?xùn)|西。
“公主,您瞧奴婢這記性,回去后倒是忘了把這個拿給您。”
邊說,她邊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云夢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