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歸,夜色愈濃,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
我又咳嗽了起來,喉頭里的血腥味越發濃厚。
...《相愛白白后續》免費試讀她相當滿意,當然,她并非愛我,只是覺得我實在是個可靠的好男人。
于是我們順理成章地結婚了。
那晚我很開心,因為我覺得我是喜歡周溪的,喜歡這個給我第二次生命的女人。
可她并不開心——她之前覺得結婚無所謂,走個形式罷了,可真到了這一刻,她又后悔了。
神圣的婚姻終究不是找個飯搭子,她想要的另一半,是那個他。
所以周溪說出了一個條件。
「如果我的初戀回來了,我們立刻離婚。」
「好的。」
思緒回歸,夜色愈濃,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
我又咳嗽了起來,喉頭里的血腥味越發濃厚。
我該去治療了,這樣還能茍活一段時間,可以享受一下生命最后的時光。
我開始等周溪的離婚協議書。
只要離婚了,我就能走了。
天亮的時候,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我從噩夢中驚醒,扭頭看向門口,才發現脖子酸痛得厲害,內臟也在絞痛。
原來,我靠著椅子睡著了,面前桌子上的紅酒和牛排一點沒動。
周溪推開了門。
她早已變得成熟銳利,像個馳騁商界的女將軍。
往常她回來,必定帶著一股未褪去的颯氣,進門就說好餓。
我便會為她做飯,同時放水給她洗澡,再準備好草藥給她泡腳,為她按摩肩膀……可今天她回來,并沒有說好餓,只是一邊脫高跟鞋一邊哼曲兒。
連我在等她,她都沒發現。
「回來啦?」
我笑了一聲,干澀的嘴唇一張開卻溢出了血。
我忙用紙巾捂住,假裝擦拭油漬。
周溪抬眼看我,笑容收斂,也不哼歌了,只是神色復雜,糾結無比。
顯然,她要跟我提離婚了。
只是我照顧了她十年,把她寵得像女兒,她不太好意思開口。
畢竟,就算是一條狗養了十年,也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人呢?我這個人,也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也沒提,我帶著莫名的情緒問她:「一晚上不回家,去哪兒了?」
「公司忙。」
周溪移開了視線,撒謊信手拈來。
我哦了一聲,起身去準備早餐——她只喜歡吃我做的飯,保姆做的吃不習慣。
「陸長河,你不累嗎?」
周溪突然問我。
我止步看她:「什么累?」
「你照顧了我十年,幾乎是我的傭人,你比家里任何一個保姆都更像保姆,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