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彈劾。
她有些慌了:“我沒有圖謀不軌……我就是不甘心,覺得沈妗在利用太后,所以我就想來找找證據……”還是為了這點事情。
裴燁腦袋隱隱作痛,當初朝臣上書請他立后封妃的時候,他就往蕭家去過信,說后宮難熬,讓他們給蕭寶寶另擇一個良人,可并沒有用處,最后她還是進了宮。
他知道蕭家的打算,想讓儲君身上帶著蕭家的血脈,好助蕭家再上一層。
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他們竟是絲毫都不顧及。
明明沈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嘆了口氣:“朕已經說過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蕭寶寶忙不迭點頭,雖然她不是肯乖乖聽話的人,可裴燁一冷臉,她也是真的怕,連聲音都低了下去:“我再不敢了……燁哥哥,你別生氣。”
眼見裴燁眉頭還是皺著,她不情不愿地又補了一句:“我以后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找沈妗的麻煩了。”
裴燁一看就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不冷不熱地嗤了一聲:“是沒找到你想找的東西吧?”被拆穿了蕭寶寶也不惱,只灰溜溜地抬手撓了撓頭:“那真的是和她沒關系,我也不能不講理……”這還像句人話。
裴燁將胳膊拽出來:“德春,送悅妃回去……你禁足一月,靜思己過,今天這件事朕只是小懲大戒,別再有下回。”
蕭寶寶下意識想求情,可看了一眼裴燁的冷臉,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乖乖道:“哦。”
德春:“悅妃娘娘,請吧。”
蕭寶寶悻悻地往外走,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掏出幾張紙往裴燁手里塞。
裴燁還以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下意識一躲,信件嘩啦啦撒了一地。
蕭寶寶呆了呆:“這……這就是幾封信,從沈妗屋子里找出來的。”
她彎腰去撿,裴燁頗有些尷尬,便也彎腰將腳邊的信紙撿了起來,他并沒有私窺他人信件的愛好,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瞧見了寵幸兩個字。
家書里怎么會寫這樣的字眼?他直覺這信和自己有關,下意識看了下去,卻是越看臉色越黑沉,等這一封信看完,他神情已經說得上是猙獰了。
蕭寶寶正要將撿起來的信遞給他,就被他這副樣子唬得后退了一步:“皇,皇上,你怎么了……”裴燁充耳不聞,仍舊死死盯著手里那封信。
孽緣?解脫?原來我們的過去在你眼里就是一段孽緣……他眼神冰冷,眼前卻突兀地再次閃過那天晚上沈妗驚慌失措的模樣,可這次他不再困惑,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怎么問沈妗都不肯說,原來她根本不是做了噩夢。
她是被他嚇到了!好,真是好得很!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