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呂止言頓時大叫,“你耍詐!”段蕭直起身,臉皮極厚地說,“兵不厭詐。”呂止言大怒。段蕭卻不再管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宋繁花面前,問她,“看好了?”宋繁花笑道,“嗯?!倍问挶愕溃澳亲甙?。”他轉身,喚夜辰,“去趕馬車。”夜辰領命,去外面將拴在樹上的馬車牽到門口。宋繁花和段蕭兩個人雙雙走出百書齋,上了馬車,段蕭就靠在冰榻上,兩指壓在額鬢上,隔簾沖夜辰說,“有點兒頭疼,去凈塵寺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夜辰應一聲,駕了馬往山上駛。宋繁花見他蹙眉難受的樣子,好笑地問,“既是不能喝酒,又喝那么多做什么?明天起來你保準會頭疼,剛在呂止言那里怎么不拿點醒酒藥,喝了藥,再睡一晚,明日就不會頭疼?!倍问挼?,“我沒醉。”宋繁花挽帕輕笑,“哦,你沒醉?!彼斐鰞筛种冈谒媲盎瘟嘶?,“這是幾?”段蕭看看,說,“二?!彼畏被ㄠ坂鸵恍?。段蕭瞪她。宋繁花說,“還識得清,看來果真沒醉的,那做什么要去凈塵寺?這個時候下山,到了段府,應該也尚不晚?!倍问挷[了瞇眼,不應聲,身子往榻上一躺,竟是睡了。宋繁花頓時無語,沒趣地伸長了腿,敲了敲車轅,與夜辰聊天,聊了一路,上了凈塵寺,還沒進寺門,宋繁花就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她眼一瞇,沖夜辰道,“停車?!币钩秸f,“還沒進寺呢?!彼畏被ǖ溃拔揖驮谶@里下,你家少爺在睡覺,帶他進去找個地方落腳,我一會兒就來。”夜辰蹙蹙眉,勸阻的話還沒想好,宋繁花就掀了簾,如剛剛在百書齋門口一般,輕身一縱,飄至車外數十里,又一個轉身,消失不見了。夜辰郁悶,在宋繁花離開后,他隔著簾,沖里面的男人道,“少爺,人走了。”本在里面睡覺的段蕭沉聲應一聲,道,“進寺。”“是?!边M了寺,夜辰將馬車停在檐下,段蕭挑簾下車,一下來,就直奔摩羅門。此刻,摩羅門里,無方驚險避過一箭,剛站在萬佛身后,突聞空中一陣颯颯風聲,接著就是三支箭矢從三個方位毫無死角地射來。三面危機,只有一面是銅身羅像,無處可逃,無方只得提起全身功力,意圖接下三支箭,遠遠的,站于柳梢后的男人單手挽弓,薄唇微抿,眼神陰冷,他看著無方想要憑一己之力接下他的三發厲箭,他冷哼,“找死。”他冷冷地站著,暗夜下的黑影如閻王一般,等待著目標的死亡降臨??墒?,沒能如愿。就在三支厲箭穿破氣流,風馳電掣般地擊向無方,而無方也將全身七成滿的功力聚于了手端,正是千鈞一發,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