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醫(yī)院沉靜如水。有了事情做,白七七晚上也睡得好,就是夜里多夢。臉上的新皮膚長出來,她又有各種奇效的藥治療,康復得比一般人要快。長出來的新皮膚和就皮膚的顏色越來越近,白七七的心情也好了些。下個月,她應該就可以拍戲了。這次,一定不能再出意外。她的這張臉這副身體,再也不要因為渣男受到傷害了。“不,不要!”“救救我弟弟,先救我弟弟!”“......”“孩子,一定要先保我的孩子。”只要是做夢,白七七一定會在夢里看到往事,那些令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痛苦,午夜夢回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顫栗的嬌軀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白七七像是得到了救贖,緊皺的眉頭也漸漸平復下來。黑夜中,男人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如同哄孩子那樣。白七七像是踏入了一片花海,這種感覺令她心醉。她不想醒來,更不想這場夢就這么散了。她唇角揚起,黑暗中,她破碎的容顏看不清,但是男人卻盯著她的臉,眼里都是疼惜。這場意外,傷害的是他最愛的人,他心里怎么會好受。大概是男人懷里太熱,白七七心口發(fā)慌,睜開眼便看到身旁的黑影,氣息那般濃郁熟悉。她下意識的推開男人,“陸紹珩!”語氣很激憤嫌惡。陸紹珩疲憊了一天,平復了她的情緒已經進入睡眠狀態(tài),被白七七這么一推,瞌睡全沒了。他坐起身來,“小聲點,夜深了別吵到人。”“你出去。”“乖,別鬧,我困得很。”“你困,你別在我這里睡啊。”“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陸紹珩又開始耍賴皮。是那種讓白七七無可奈何的賴皮。“行,你喜歡這兒,那就讓給你。”他不走,她走行了吧。她剛要下床,手臂被男人拽住,“這是無菌病房,對你的傷有好處,你去普通病房不利于傷勢的恢復。”“還不都是你害的!”“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么會害你。”白七七捂住他的嘴,“別說話,我惡心。”陸紹珩便真的不出聲,任憑她捂著嘴。他們離得很近,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涌動,病房里的氣氛熱烈,如同男人身上灼熱的體溫。白七七意識到自己的溫軟碰到了他的手臂,趕緊挪開,男人卻將其壓在身下,深入黑潭的眼眸凝視著她破碎的臉。“陸紹珩,你放開我。”白七七掙扎。“矯情什么,不是一直對我有怨言,讓你守活寡嗎?”白七七:......“你自己跑了,我怎么履行丈夫的職責,嗯?”想來,陸紹珩也對這五年的和尚生活有怨言的。“你竟然偷聽我說話!”“不是我偷聽,是你自己存在這個心思。”“我不需要你履行丈夫的職責,你起來,別壓著我。”白七七朝他踹去,陸紹珩機敏的躲開才免于一場禍端。這下,她可真是惹惱了情欲發(fā)酵的男人,被他禁錮著一通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