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覺怎么樣?”白七七語氣溫柔,態(tài)度如同一個賢妻。陸紹珩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白七七把一杯溫水遞到他跟前,“你受傷嚴(yán)重,別亂動,要什么我拿給你。”陸紹珩瞅著她,不舍得移開視線。白七七太清楚陸紹珩的心思。她主動握住男人的手,“我在這兒呢,會一直陪著你的。”陸紹珩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一個長期處于云端的人,何曾這般狼狽過,連話也說不出,還需要人照顧。即便以前受傷,那也是能活潑亂跳的。“你的腿骨折,手臂受傷,頭暈吧?”這么一說,確實有點暈,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暈的話就睡會,季醫(yī)生說了,你這種情況要多休息,公司的事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陸紹珩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臉已毀,實在談不上賞心悅目,脫掉了斗篷面紗所有的傷展現(xiàn)在人前,令人心驚。哪怕已經(jīng)在恢復(fù),一乍看去還是會被嚇到。她傷得也很重。白七七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將斗篷面紗戴上,繼續(xù)陪伴左右。麻醉醒了,陸紹珩渾身酸痛,動也動不了,實在是難受。他長嘆口氣,大手覆上自己的臉。呲。疼。“別摸,你的手會有細(xì)菌。”白七七阻止他,“臉破相了,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疤。”聞言,陸紹珩淺淺勾唇。白七七:沒人破了相還這么高興的。可能是真的疲倦,陸紹珩很快睡了過去,自始至終都沒能開口和白七七說話。季遠(yuǎn)深說能醒過來就很好了,畢竟受的傷也不輕,這些日子工作又忙,陸紹珩不是鐵打的。想到此,白七七心里的愧疚加深。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有些行為確實不妥。陸氏公司的事是白七七在打理,她自作主張的拿了陸紹珩的印章,文件會蓋章,然后再拿到老宅給老爺子簽字。她是暫代。自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知道了陸紹珩受傷的事,因為身體原因沒能來探望,且來了以后會讓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動別的歪念頭。他們就只能悄悄的通電話,一起籌謀。老爺子和老太太急得一夜沒怎么睡,老爺子身體不好,這些堆積如山的文件看不了。他們相信白七七,委以重任。白七七看過的地方蓋上陸紹珩的專屬印章,然后拿給老爺子簽字。醫(yī)院里白七七也怕有監(jiān)控,和老太太打電話都是在自己的車?yán)铩!澳棠谭判模B珩已經(jīng)醒過來了。”老太太終于送了口氣,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子是最疼愛的。“七七,謝謝你原諒了紹珩。”“我想,比起身上的傷,心里的傷才最重要。”白七七抿了抿唇,心思沉重,“奶奶,你覺得是誰干的,紹珩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他們已經(jīng)排除,這件事和陸以川無關(guān)。她出車禍的那會子,陸以川在搶救室,差點一命嗚呼。陸以川有心,卻無力再對付陸紹珩。“目標(biāo)是沖你,應(yīng)該和你有關(guān)系。”白七七想想也是。問題出在她身上。如果不是陸以川,那又是誰!陸云歌?她也查過,不太可能。陸云歌的道行只有那么深,除了吃醋嫉妒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