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
聞人臻見她下床,還伸手去取點滴瓶,趕緊關心的問。
“我要去洗手間,”
顧暖臉微微一紅,娶下點滴瓶就朝洗手間走去。
“要不要......我幫你?”
他跟上前來,想要幫她拿吊瓶。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她紅著臉連連搖頭拒絕,然后快步走進洗手間去。
“我們明天就結婚了。
”
他一臉受傷的看著把吊瓶掛在墻壁掛鉤上的她。
“我知道,可現在我們還沒結婚。
”
她說完這句,另外一只手緩緩的把門給關上了。
“.......”他默。
說好一起為婚姻努力的呢,她這算努力的行為么?
顧暖上完廁所到洗手池跟前洗手時才看到鏡子里現在的自己,當即被自己的形象給嚇了一大跳。
她頭的右邊,耳朵上方貼著一大塊紗布,稍微上去一點的地方也貼在一塊紗布,而她的頭發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長的長短的短,前面的劉海跟鋸齒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身上的衣服,衣領上,胸前,都有血跡,看上去有幾分恐怖。
剛剛,她就是這幅形象跟聞人臻求婚的?
而聞人臻,居然還答應了她的求婚?!
哦,買糕的,她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相信自己剛剛向聞人臻求婚時滑稽的畫面。
一身著得體純手工西服的,優雅得如中世紀走出來的王子般的男人,被一邋遢的好似流浪漢一樣的女人求婚了。
那畫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顧暖?你沒事吧?”
聞人臻的聲音在洗手間門外略帶擔憂的響起。
“哦,我沒事。
”
顧暖回過神來,把雙手從臉上拿下來,用一只手鞠起水洗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取下點滴瓶拉開門走出去。
走出來,看見聞人臻正關切的看著她,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下。
“剛剛在里面洗了把臉。
”
她幾乎是本能的解釋了句,解釋完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她已經在跟聞人臻交代自己的事情了。
“嗯,沒事就好,”
聞人臻應了聲,轉身又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
從洗手間出來,心情一放松,顧暖感覺到饑腸轆轆,胃里甚至傳來咕嚕的聲響。
這才想起,中午下班就沒吃飯,直接去的美善醫館,原本還想著在醫館里陪生病的父親吃飯,可誰想到......
現在應該是晚上六七點了吧,她還沒吃任何東西呢。
“聞人臻,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吃的回來?好像光喝水還是不那么容易飽呢。
”
她說這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茶幾上那個空了的水杯瞟了眼。
聞人臻抬頭,看了看上完洗手間后坐在床邊的女人,然后再看了看那已經滴的沒剩幾滴得液體瓶。
“醫生說你不需要住院,等你把這點滴掛完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帶你去吃好吃的。
”
“.......”顧暖默,現在的她餓得,只要有飯菜,估計都覺得好吃。
好在沒幾滴液體,很快就點滴完了,聞人臻叫護士來幫她拔了針。
“回去注意休息,頭上的傷口記得每天來換藥,這一周盡量不要洗頭,因為傷口不能沾水,免得感染。
”
護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后拿著空藥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