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都像是嗚咽。地下車庫里光線昏暗,除了他們說話時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響,因此沉默總是顯得很壓抑。
江淮也不跟她僵持,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道:“行,你就這么坐著吧,我讓我爸和我媽下來接你,或者讓他們送你去酒店也行。”
陸舒顏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江淮,道:“你是不是有點卑鄙?”
“不覺得。”江淮坦然自若,作勢要打電話。
陸舒顏慌亂從座位上起身去奪江淮的手機,原本她一米六七的身高在一米八七的江淮面前根本不占優(yōu)勢,但她傾身去奪手機,江淮躲也不躲,很輕意就被她搶走了手機。
直到陸舒顏站定才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正以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緊緊相貼,連對方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陸舒顏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她踉蹌后退一步,張了張嘴,像是妥協(xié)似的,小聲道:“別打電話,我跟你上去。”
江淮定定地看著她,直到現(xiàn)在才露出了今天以來最真心的一個笑容。
對陸舒顏來說,江淮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除了那一層血緣關(guān)系,其他都分毫不差。她小時候親爸親媽太忙的時候,甚至?xí)阉齺G在N市大半年,每次她來N市都會跟別人說是“回家”。
她這次來N市,連自己親爸親媽都瞞著,就是害怕江淮的父母知道之后會讓她回家住,她實在沒有做好準(zhǔn)備面對江淮。
不敢讓江淮打電話也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怕傷了兩位長輩的心,怕他們覺得她長大了就疏遠了。
“走吧。”江淮從后備箱里取了陸舒顏的行李,一步一回頭地帶著她上了電梯。
陸舒顏跟在江淮身后,想起小時候在N市度過的時光,江淮也是這樣帶著她在街頭巷口亂竄,他永遠走在她前面一步,留給她一個可望不可及的背影。
走進家門之后陸舒顏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家里一片漆黑,根本沒有人在家。
江淮打開玄關(guān)處的燈,將陸舒顏的行李箱放在一邊,伸手越過陸舒顏帶上了門。
陸舒顏被他突然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后一步,將背倚在了門上,一副戒備的狀態(tài)。
江淮長得高,看著她時是微微俯視的姿態(tài),陸舒顏向來不甘示弱,昂著頭瞪向江淮。
兩個人以一種對抗而曖昧的姿勢站著,就這么僵持了一會兒,最后江淮先往后退了一步,問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