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更是個頂個的厲害,江秉昌最近幾年也在漸然放權,將江氏交給了大兒子江初寒。至于小兒子,那是更厲害的一個人物,讓他驕傲又防備。江城市檢,鐵面無私,不是說說而已。可他寵妻歸寵妻,這些年雖然早就收起了全身的爪牙,可一旦惹怒了他,江秉昌的手段,也將會如雷霆暴雨。江初寒從小受他熏陶,那手段比起年輕時候的江秉昌,眼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眼下真要惹了蘇零月不痛快,江初寒也饒不了他們。兩個保鏢左右為難,顧玉榮看出來了。蘇零月頗有姿色,哪怕是挺著大肚子,眉眼也挺勾人的。像是一只帶著血的鉤子,能把男人的魂勾掉,命也勾掉。她還挺有主意,居然敢反抗她?顧玉榮也不是被人嚇大的,更討厭被人威脅。“蘇小姐的骨氣我很欣賞,可蘇小姐今天不去,你那相依為命的陳奶奶,在醫院的治療,將會徹底中斷。”陳奶奶,孤兒院院長,也是她唯一的軟肋。世間有圣人,便也有惡人。蘇零月沒養得那么天真無知。她也一直都知道,有些人的惡,是深藏在骨子里的。他們往往總是如隱在黑暗中的惡魔,輕描淡寫,揮手之間,便能讓一家人,生不如死,支離破碎。她離開江城四個月,為了不牽連院長奶奶,她甚至逼著自己連通電話都不敢打。可眼下,她知道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不管你怎么躲,都躲不開。該來的,照樣會來。“別動我奶奶!”蘇零月嗓子里像吞了滾燙的火石,嘶啞的不成樣子。她雙手死死攥緊,深深吸一口氣,“我去!”如同悲壯赴死的戰場,眉眼里縱然有恨,但到底還是屈服了。顧玉榮滿意了。拿捏人心,她還沒有失手的時候。不過一個孤女,她拿捏的穩。保鏢上前,護著蘇零月出門,程媛見狀起身:“夫人有事要忙,我也就先走了。”顧玉榮長袖善舞,還問了蘇芷嫣幾句:“那姑娘我看著就喜歡。等過了初五,帶她到家里坐坐吧!”難得顧玉榮主動提起這事,程媛哪有不應的?矜持而又不失熱情的答應下來,約定了大年初六上門,兩個太太圈的貴婦人,便在公館門口各自上車離去。公館的另一層,葉桑纏著費南城鬧騰。兩人在江城沒有親戚,也不用給誰拜年,大冷的天,可以適當地做一下運動來暖暖身子。許是多喝了幾杯酒,費南城今天格外的熱情。窗外冬日的陽光照進來,帶著一抹蒼白的無白,慘慘淡淡,瞧著讓人心慌。“過了今日,我以后就不來了。”費南城說,她臨欲的臉色染上震驚。他點起了一根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