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余晚陽馬上退離,并一臉歉意的說,蘇零月也不好說別的。等他站穩(wěn),她慢慢放開他,打開手機:“晚陽,你這個樣子,我著實不放心。醫(yī)院里你有同事,我請他們過來幫幫忙。”他遲疑一下,但又跟著搖搖頭:“還是不了,我剛剛來這里任職,時間還不長,而且,醫(yī)院的醫(yī)生,都是挺忙的,有時候手術要加班,時間也挺緊,我不能連累他們。”蘇零月嘆了口氣:“那我讓龍一龍二過來吧!他們兄弟倆,跟你也熟,多少幫幫你。”這一次,余晚陽沒有拒絕。蘇零月又叮囑了一些別的事情,便拉門離開了。余晚陽佝僂的背漸漸站直,他轉(zhuǎn)過身去,面對姚美麗的黑白遺像,目光是冷靜的,聲音是低啞的。“媽,她還是不同意......嫁給我。”所以,你的遺言沒有用。你最后為兒子所求的幸福,根本不可能。龍一龍二接到電話,馬上答應過來,蘇零月走出了樓道,又回頭看:樓上燈光依然亮著,她猜想,余晚陽此刻,是不是又跪下了?滿頭白發(fā)的那個男子,終歸也是,變得跟她一樣了。無父無母。同病相憐。“嘀!”夜色中,前方車燈閃了兩下,并響起一聲清鳴,蘇零月駐足抬頭,看過去,江初寒打開車門,迎著寒風下車。他身材高大,腿部修長,是個天生的衣架子。蘇零月最先看見的,是他的一雙大長腿,再往上看,男人臂間搭著衣服,快步向她走來:“天氣冷,先披上衣服。”是他的風衣。帶著他的味道。隨著他話音落下,風衣落在肩頭,暖意瞬間融起。她抿了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一直在等?”“嗯,從醫(yī)院回來,我一直在等。”他是長嘴的,他等了多久,得讓她知道,“不過,是我愿意等的,還好等到了。零月,時間不早了,天氣也冷,我們有什么話,先上車再說?”已經(jīng)過了晚上的十二點鐘,的確是很晚了。這個時候,打車也不安全,誰能知道遇到什么人呢?蘇零月也沒矯情:“好。”男人頓時笑起,幫她拉開后面車門,蘇零月彎腰進去。她進去之后,江初寒也坐了進去。車里空間有限,他別看是個衣架子,坐下來,也占不少地兒,后座立時便顯得狹窄。江初寒關車門的時候,抬眼往樓上看了眼,亮著燈的窗子后面,有道修長的身影,悄然間消失。他微微勾唇,“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蘇秘書,江總,坐好了,我開車了。”石汀賊機靈的說,一邊叮囑兩人,一邊把中間擋板先升起來了。蘇零月總覺得怪怪的:“我已經(jīng)不是江氏公司的秘書了,石特助還是這么喊......”“沒關系,他喊習慣了。”江初寒接話,很自然的握了她的手,“明天就是院長奶奶的忌日,早上六點,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