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俑者的話。
蘇老夫人的聽禪院也驚動了,遣了嬤嬤來問話。
“我無事,不必驚動祖母了。”
柳清歡在蘇槿時懷里低垂著眸,寂寂出聲,“此事也與行露無關,是我自己失足,不慎摔了下去。”
此話一出,多少人哀其不爭。
就連傳話回去的嬤嬤跟蘇老夫人也是嘆,“柳姑娘這樣好說話的性子,若當真嫁給了三公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我又如何不知。”
蘇老夫人亦嘆,“她當時來府里,就是這樣溫溫軟軟的性子。
不想過了這么些年,還是這樣的綿軟好欺,連一個丫鬟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去。
那她與三公子的親事……”嬤嬤遲疑著問,“您打算如何?我能如何。”
蘇老夫人手捻著佛珠,滿臉無奈,“出了這樣的事,我若是再應允。
別說柳丫頭了,就是槿時也不能答應。
說的是,大公子往日最是疼柳姑娘了,將她看得同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如今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沒鬧將起來都是好的。
罷了罷了。”
蘇老夫人此番算是看透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們的事,便由得他們自己去處理罷。”
另一邊,蘇槿時已將柳清歡送回了閨房。
大夫來了一趟,撫脈看診,寫了兩帖風寒藥的方子。
采薇紅著眼送大夫出去,又紅著眼拿著方子去熬藥。
硯書跟在她后頭,看看采薇又看看灶上熬著的藥,到底沒忍住,出聲勸她,“別哭了,你家姑娘不是好好的嘛?大夫都說了不妨事的。
你再這么哭下去,護城河都能給你哭淹了。
都是我的錯。”
采薇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若不是我,姑娘也不會被她推落水。
姑娘的身子才剛好些,哪能經得起這么折騰,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