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微微瞇眼,說了句沒有,然后又重復(fù)問:“您跟蕭恩是舊識,對么?”黎晚減緩了車速,一邊擺弄方向盤,一邊含笑道:“嗯,認(rèn)識,我們都生在海城,從小在一個圈子里長大的,不過這些年聯(lián)系得少了,小左怎么突然問起了他?你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小家伙關(guān)上了車窗,語調(diào)平緩道:“我以前調(diào)查過蕭恩,查到您似乎暗戀過他,所以好奇問一問。”“呵。”黎晚輕輕一笑,“都是年少時的懵懂無知罷了,那會兒哪知道何為真正的情愛?”“是么?可我覺得他挺優(yōu)秀的,你們很般配,只可惜,他現(xiàn)在有未婚妻了,小姨,您試著放手吧,別苦了自己。”“……”黎晚握著方向盤的手掌緩緩用力,指尖都開始泛白了。小左從來不會平白無故地聊一個人,如今提起蕭恩,是察覺到了什么么?…蕭恩找到了黎晚的住處,卻撲了個空。不過他從小女傭口中得知了小左患有白血病的事。他想追問兩人的去處,但小女傭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說兩人去了國外旅游。在索尼查了兩天無果后,他不得不返回海城參加陸婷婷的成年禮。海城。陸婷婷的成年禮并沒有在陸氏公館舉辦,而是選在了世紀(jì)酒店。出了陸墨變成癡傻兒的事情后,整個陸家都籠罩在了悲傷里,也確實不適合在家里舉辦這種大型的晚會。陸婷婷作為陸氏的嫡女,又是國際十大名媛之一,金尊玉貴。成年禮對她而言,可謂是人生中僅次于婚禮的一場禮會了。陸氏將整個世紀(jì)酒店全部包下了,排場空前盛大。酒店一共二十層,每一層都能看到光鮮亮麗的男女端著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國內(nèi)政商兩界排得上號的大人物幾乎全部到場,給足了陸氏這個百年望族的面子。主會場設(shè)在十八層,這里更是人潮人海,燈光交錯,推杯換盞聲此起彼伏。角落里,江酒正陪著時宛在喝悶酒。“你少喝點兒,這里人多,要是耍酒瘋的話,明日可就熱鬧了。”時宛笑看著手里的高腳杯,嗤道:“沒個百來杯能灌倒我?真是可笑,酒酒,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你別那么嚴(yán)肅嘛。”說完,她將手里盛滿了酒紅色液體的高腳杯塞到了江酒掌心,“來,陪我一塊兒喝。”江酒輕輕一嘆,伸手接過,輕抿了一口后,無奈道:“等晚會結(jié)束后我再陪你喝,現(xiàn)在真不能把你灌醉了,因為我怕你發(fā)酒瘋砸了陸婷婷的成年禮。”時宛翻了個白眼,擺手道:“得了得了,你去忙吧,大佬就應(yīng)該去應(yīng)酬,拉著你陪我喝悶酒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江酒瞪了她一眼。剛準(zhǔn)備開口時,看到江隨心穿著一身公主裙走了過來。她微愣。這丫頭身上穿的禮服不是從家里穿出來的那一套。看款式,眼熟得很。貌似是……時宛明顯也看出了端倪,率先問:“咦,閨女呀,你這禮服眼熟得很,從哪兒偷來的?”小丫頭無語望天。什么叫‘從哪兒偷來的’?“這款式就是酒酒給我小姑姑設(shè)計的那一套啊,老太太給我也定制了一件特小碼的,怎么樣,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