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便直奔前堂。
當她匆匆跑到前堂時,好像見她爹威遠侯在憤怒的訓斥著誰。
她耳朵不好,聽不清威遠侯到底在說什么。
透過前堂的門口,秦顏卿只看到堂內站著的,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威遠侯。
秦顏卿眼眶忽的一熱。
上一世,父親被秦月和魏云霆謀害,她連給他收尸的機會都沒有,父親到死之前還念著她,可她,卻連自己的爹都護不住。
威遠侯正怒氣沖沖的說著話,卻見余光中一個身影朝他撲過來,將他抱了個滿懷。
“爹……女兒好想您……”威遠侯低頭看了看伏在自己懷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兒,心里心疼的一塌糊涂。
威遠侯拍了拍秦顏卿的后背“阿卿莫怕,爹給你做主!”秦顏卿哭夠了,茫然他抬頭“做主?做什么主?”她從威遠侯懷里出來,才看見堂內的狀況。
楚氏和秦月坐在左首,頤指氣使的樣子像極了這個家的主人。
楚氏的兒子秦放站在威遠侯身后,眼中的幸災樂禍毫不掩藏。
而堂內正中央跪著的人,便是秦君墨。
秦君墨的身后,兩個副將手握軍棍,正一下下的狠狠搭在秦君墨的背上。
重重的軍棍打下來,他竟一聲不吭,挺直的脊背都不曾有過半分動搖。
秦顏卿心中一疼,毫不猶豫撲到秦君墨背后,將他護在自己身前。
“爹,二哥犯了什么錯,要如此重責!”副將一棍子沒收住,打在了秦顏卿身上,打得她往前一跌,痛的一聲悶哼。
秦君墨雙眼一沉,猛地將她推開“滾開!”秦顏卿跌坐在地,威遠侯勃然大怒,抽刀架在秦君墨脖子上“秦君墨!你放肆!爹!不要傷他!有什么事我們不能好好說嗎?”秦顏卿連忙爬起來擋在秦君墨面前,雙手攥住刀刃,登時有鮮血流了出來。
威遠侯大驚“阿卿!你快放手!”秦君墨的瞳孔猛地一緊,壓制著聲線開口“秦顏卿,你一邊跟侯爺告我的狀,一邊又來在這里裝出一副無辜之態,這苦肉計,你真當我看不破是嗎!什么苦肉計,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秦月在一旁看夠了戲,終于開了口。
“姐姐,二叔聽聞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特意回來治秦君墨管制不嚴之罪,為你出氣?!?/p>
秦顏卿皺眉“我遭遇土匪,二哥明明救我有功,爹爹為何要問罪?那伙土匪是從秦君墨的轄地流竄過去的,若不是秦君墨管制不嚴,沒有早早剿滅這些土匪,姐姐你又怎么會遭此大難!秦君墨疏忽,讓姐姐險些喪命,自然是要問罪的。
若是姐姐真的出事,二叔該是何等的傷心!”秦月說的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