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玉應下。
即便車速已經夠平穩,我還是不可抑制地更迷糊了。
到了我家樓下,我卻沒下車。
江先生,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
我撐在座椅上,吸了吸鼻子乞求道。
江祈玉抬眼,透過后視鏡看向司機。
你先下去。
車內只剩我們兩人時,他才緩聲問。
怎么了?
我一張嘴就控制不住地哽咽。
能,能不能麻煩您跟江爺爺說不想跟我結婚……
車內只有我偶爾的抽泣聲。
江祈玉并沒有回答。
他摘下手上的皮革手套,溫熱的指腹輕撫上我的眼尾。
不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思維遲緩的原因。
我竟然聽出一絲輕哄的意味。
我不免著急,又靠近了些。
我不想,我知道您肯定也不想的。
江祈玉垂下眼,溫柔的語氣卻隱隱透著落寞。
是因為我是殘疾嗎?
不是的不是的!
我去抓他的袖子,急忙解釋。
江先生,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一時不察,我和他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近。
我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江祈玉將我抱坐在他腿上時,我都遲緩地沒有注意。
怎么越哭越兇呢?
男人輕拍著我的后背,安撫著。
慢慢來,彌彌。
這是我累極睡過去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在徹底闔眼前,我似乎看到江祈玉抱著我徑直走下車。
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第二天醒來,我回想到這一幕,也只覺得是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江家派人傳來了消息。
訂婚時間不變,原定的結婚時間先待定。
我怔住。
我知道,這是江祈玉為我爭取到的限度。
……
訂婚宴前一天,我卻意外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溫彌,你是不是跟誰結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