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進時嶼的邁巴赫里,摘下口罩,側(cè)過頭看著他,低聲說:「麻煩你了,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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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進時嶼的邁巴赫里,摘下口罩,側(cè)過頭看著他,低聲說:「麻煩你了,時總。」
他用手指敲著方向盤,聞言,嘖了一聲:「這么客氣——怎么著,我跟你哥鬧掰了,以前幫你打架那些情分也沒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嶼哥。」
我側(cè)身去扣安全帶,動作間牽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整個人抖了一下。
下一秒,鼻息突然被鋪天蓋地的苦艾香氣充滿。
時嶼探身過來,利落地替我扣好安全帶。
動作間,手臂相貼。
偏高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我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
他的聲音立刻在我耳側(cè)響起:「受傷了就別亂動。」
「……好。」
他敲敲方向盤:「去哪?」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敢回家,害怕我哥又回來,他女朋友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本來是在演戲博同情的。
可說到一半,我想起前世。
那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人間煉獄般的半個月。
還有他們拿著那些錄像追來病房時。
我從窗口縱身躍下,摔得渾身骨頭都碎裂的痛意。
于是后半句,真的帶上了幾分深入骨髓的恐懼,「他是真的會殺了我。」
時嶼聽出了我聲音的顫抖。
原本凌厲的眼風(fēng)掃過來,落在我身上,竟一下子柔軟得像是化開的云霧。
他停頓了一下,伸出手,覆住我冰涼的手背,握緊。
「有我在,不會的。」
「陸書音,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