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寧“噢”了一聲,壓下心里的失落。
又過了許久,她緩緩開口:“陸硯遲,兩年前的事,對不起,我……有苦衷。”
這一次,沒有聲音傳來,身側只有他平緩的呼吸聲。
這是第一次,她想為自己解釋些什么。
可陰差陽錯般,陸硯遲并沒有聽到。
仿佛連老天都在告訴她,無論她怎么努力,好像都和陸硯遲回不到從前了。
這天,她整理房間的時候,從陸硯遲衣柜里看見一條黑色的手織圍巾。
很普通的用料,很蹩腳的手法。
一看就知道是哪個不會織圍巾的小女孩親手織的。
恰巧,梁暮寧在剛回來時,也從陸硯遲的兄弟們口中聽說過,江吟追他的時候,最喜歡給他送各種各樣親手做的東西。
這條圍巾,想必也是她送的。
他連江吟送的圍巾都舍不得扔掉,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柜里。
她又哪里來的底氣,想讓兩人回到從前。
不知不覺,天氣轉涼,京北步入了今年的冬天。
梁暮寧的身體越來越差,胃痛和頭痛輪番折磨著她,讓她每天都愈加虛弱。
可接近年關,陸硯遲越來越忙了,忙到每天都沒空跟梁暮寧說幾句話,更加無法發現她一天慘簡過一天的臉。
但梁暮寧卻敏銳的發現了陸硯遲的不對。
從上周開始,他似乎每天出去的更早,晚上也回來的早些了,而且每天時間都很固定。
梁暮寧覺得不對勁,在某天陸硯遲又早早醒來出門后,她也跟了出去。
外面居然正在下雪。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梁暮寧自從生病后怕冷的厲害,將自己裹得厚厚的,打車跟在陸硯遲的車身后。
她看到司機開車的方向并不是去林氏集團,反而停在了一棟公寓大樓底下。
梁暮寧坐在出租車里,遠遠的看見陸硯遲下了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襯得人身材頎長,矜貴優雅。
下車后,陸硯遲打了個電話,然后便靠在車旁等著。
簡茫茫的雪地里,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穿著簡色棉衣的嬌小身影從公寓里走了出來。
是江吟。
看見下雪,她似乎非常高興,蹦蹦跳跳地接雪花,天真而美麗。
陸硯遲則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