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會讓他覺得自己冷血。
江吟總是能有各種各樣的正當(dāng)理由,讓陸硯遲關(guān)注她,照顧她,而他也心甘情愿。
半晌,她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么。
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他說:梁暮寧,同為女生,你不能體會江吟的無助嗎?
她能。
她當(dāng)然能。
好像連陸硯遲都忘了,在梁暮寧17歲的時候,他也曾像如今保護江吟一樣,做她的護花使者。
梁暮寧長得漂亮,讀高中時總是容易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騷擾。
最過分的一次,那幾個混混把她堵進小巷子里,逼梁暮寧答應(yīng)他們老大的表簡。
那一天,是陸硯遲及時趕到?jīng)_過來,為她跟幾個混混打了一架。
他年少沖動,又從小學(xué)過跆拳道,打的那些人臉上鮮血直流,最后抱住怕得發(fā)抖的她,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眼睛,顫抖著道:“歲歲,別怕。”
之后,他就天天陪著她上學(xué)放學(xué),跟了梁暮寧整整一學(xué)期,讓那些混混不敢再近身。
那一學(xué)期,她每天清晨,都能在樓下聽到少年的叫喊。
“歲歲,你的騎士來了!”
那是17歲的陸硯遲。
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梁暮寧緩緩坐回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著早已冷掉的飯菜。
哪怕胃部的劇痛傳來,她也感受不到一般。
兩年的時間太長,長到足夠讓另一個女人無孔不入的鉆入他的生活,也長到足夠讓陸硯遲把曾經(jīng)只給她的偏愛,全部給了別人。
而三個月前他之所以會留下自己,大概不過是因為心中的一股執(zhí)念。
畢竟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所有人也都在提醒陸硯遲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
就讓他以為一切還跟兩年前一樣,他真的還愛著她。
他用理智選擇了自己,情感卻早已偏向江吟。
當(dāng)晚,她躺在床上,凝視著背對她的陸硯遲輕輕開口。
“阿琛,最后陪我去南山看一次雪吧。”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叫過他阿琛了,陸硯遲更是再沒叫過她歲歲。
陸硯遲的背影一僵,轉(zhuǎn)過身來,“什么叫最后一次?”
梁暮寧擠出一抹笑:“我說今年最后一次,你有空嗎?”
陸硯遲沉默了許久,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梁暮寧仿佛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