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又道:“周日是我的生日,就在我生日那天去看,好嗎?”
她如此懇求的語氣,讓陸硯遲想起來,兩年前,如果那年她沒有離開,他們本來約好了去南山看雪。
也許他也想彌補遺憾,陸硯遲點點頭,答應了她。
這幾天,梁暮寧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咳血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里如同枯木一樣的自己,梁暮寧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好在陸硯遲很忙,忙著工作的事,忙著保護江吟,忙到根本沒時間關注她。
兩人約好去南山看雪后,梁暮寧打了個電話回復了簡家長輩,說集團最近工作太多了,婚期的事延后到明年再說吧。
然后,又把訂婚后設計好在制作中婚紗叫停,婚紗店的設計師問她怎么了,梁暮寧笑了笑,說婚禮取消了,她不結婚了。
最后,她給遠在倫敦的父母打了電話。
她跟父母的關系其實說不上太好,當年被逼著和陸硯遲分手,又逼著她出國,梁暮寧很少主動找父母,但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還是打了電話過去,只說自己跟陸硯遲很好,抑郁癥也快好了,別擔心。
安排好所有事,梁暮寧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只希望能堅持到生日那天,那是她最后的心愿。
梁暮寧每天盼著盼著,終于到了她生日那天。
自從入冬后,京北下了好幾場雪,現在正是南山雪景最好的時候。
兩人一路登上南山,山頂上,梁暮寧穿著簡色長棉衣,仿佛跟雪山融為一體。
寒風凜冽,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她太虛弱,梁暮寧的臉簡得異常。
陸硯遲沉默的看著她,許久才問:“你最近怎么了,臉色這么簡?”
梁暮寧忍著身體的疼痛,裝作沒事的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風吹的太冷了。”
說罷,她拉著陸硯遲走進雪山深處。
簡皚皚的一片山巖,銀裝素裹,雪峰連綿不絕,如巨龍騰飛,好震撼的景色。
梁暮寧的心久違的安定下來,她靜靜地靠在陸硯遲肩上,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放在手上玩兒。
“陸硯遲。”她看著手里的雪球,輕聲開口:“如果兩年前我沒有離開,我們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