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賀峰嘆息道:“呈時,我年紀大了,以后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現在你事業有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
爸,我已經找了最權威的心外醫生給你主刀,做完手術,你身體就會好。”
賀峰笑笑,“你別岔開話題。
我有件事,一直不敢問你。
什么事?”賀峰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六年了,你和桑大小姐還有聯系嗎?”賀呈時拿著刀的修長手指,一頓。
蘋果皮斷了。
他將蘋果遞給賀峰,聲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桑家的司機了,不用再稱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習慣了,大小姐……桑胭那丫頭,人好,心地善良,對我們這些下人態度也好,當年她也是沒辦法,桑州長你也知道,都是他逼桑胭的。
呈時,我知道,你還沒放下……爸,你明天就要手術了,好好休息吧。
我出去抽根煙,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賀峰奉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呈時打斷。
賀峰看著賀呈時遠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孩子,還是以前那樣,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賀呈時靠在樓道里抽煙。
樓道門,半開著,他抽完一根煙后,指腹捻滅猩紅煙蒂。
一抹燒灼的痛意,讓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習慣用這樣的痛意去讓自己清醒,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懲罰。
每當他想起桑胭,每當他對桑軟心軟幾分時……昨晚,他終究是心軟了,沒將她推下車。
他邁開長腿正要回病房時,一抬眸,便看見不遠處——桑胭拎著一個保溫桶,正跟一名男醫生有說有笑。
說完,還將保溫桶遞給了那名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