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對面的滕靜一臉氣急敗壞的拿著筆用力的戳一只卡通擺件的肚子,還不時抬起頭用死魚樣的目光瞪我,怎么看都像個不甘心咽氣的女鬼,嚇得我連忙轉過身,不然連粉都嗦不香了。滕靜的此次作妖就這么被解決了,我和她的梁子也正式結下,她一日心不死,我就一日消停不了。這次也算是把她徹底的得罪了,以后會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折騰,都不好說。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少現在我是快活的。接下來一整個下午,我的畫都畫得異常順利,簡直是思路清奇、下筆如有神。滕靜的臉色在時間到了五點,大哥推開他那側玻璃墻上的一個小門直接進入玻璃屋找我時,難看到頂峰。第371章滾蛋滕靜的臉色在時間到了五點,大哥推開他那側玻璃墻上的一個小門直接進入玻璃屋找我時,難看到頂峰。怎么說呢,如果你曾見過仙俠大片中那些中了奇毒的妖魔鬼怪的面相和聽到過他們提起下毒之人時的那種氣急敗壞和咬牙切齒的痛恨,就可以理解我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滕靜的臉色和對我的恨意。我不斷的使眼色讓大哥欣賞,大哥卻毫不在意的揉揉我的發(fā)頂,在我身邊坐下,安靜的陪著我,連眼角的余光也沒朝那邊瞥。因為時間還早,我便又多畫了一會兒,快七點的時候,肚子開始叫囂,我不得不停下筆,去喂五臟廟。那邊滕靜也恰好收工,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她一邊等著電話接通,一邊不錯眼珠的盯著我身邊的男人。她這是打給大哥的?明目張膽的勾搭我的男朋友?突然好想問問她,大姐啊,你的復健不做了嗎,難道想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讓自己錯過最佳的康復機會,真的值得嗎?你就那么有信心,一定可以拿下大哥?萬一拿不下呢?豈不是人腿兩空,得不償失?而且,她拿下大哥的可能性根本就是無限接近零。我滿肚子的疑問無人解答,大哥放在畫架邊上的手機屏幕卻亮了,號碼是滕靜的。進入工作狀態(tài),手機就會換作靜音模式,這是我們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大哥抬起眼皮撩了一下,不動聲色的重新垂頭翻看我之前完成的畫稿,又投入又認真。直到自動掛機,我和大哥誰都沒再看一眼,都裝作不知道有來電進來,自然也沒有人接聽電話。收拾好東西,我和大哥并肩離開水晶屋,隔壁的辦公室已是一片漆黑。滕靜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和大哥都沒有關注過。冬季的天色黑得早,七點多鐘已經黑透了,校園的小徑兩邊林立著暖黃色的路燈,來來往往的師生,把學校裝點得格外鮮活靈動。大哥正在和我討論一會吃什么,后邊滕靜的喊聲和輪椅的輪子軋過石板路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