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含香她走了。
阿念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將她安置好了,送她回了小時候的院子里。」
我瞪大了眼睛,臉色慘白,嘴里突然一股血腥味散開而來,順著嘴角流向了衣衫。
「太醫(yī),太醫(yī)呢!」
孟北堯一瞬間慌張的像個孩子。
沒一會兒太醫(yī)們都跪坐一排,支支吾吾的開口:「皇后娘娘已病入膏肓,恐…恐只有一月之余。」
「放屁,你們都他媽放屁!你們治不好就找別人治,否則都給我陪葬。」
他突然暴起,嘴里念著要治他們的死罪。
「孟北堯。」
我拉了拉他的手。
他一改眼里的暴劣,雙眼含淚的望著我。
「許清菡呢。」
我沒有半點情緒,心里只想將那個**就地處死。
「清菡她…她。」
看孟北堯支支吾吾的樣子,我大概也猜得出來,他舍不得,舍不得將那人交出來。
御花園荷包那日他是這樣,燒藤椅架那日他是這樣,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他還是這樣。
「滾。」
「阿念,我…」
「我叫你滾!滾!」
我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起身就將他往門外趕。
孟北堯走后,屋內(nèi)就剩下我一個人。
空蕩蕩的,桌上還擺著含香為我剝的栗子,滿滿的一大盤,她知道我最愛吃栗子了,可我偏偏喜歡躲懶,每次都求著她幫我剝多點,再多點。
我總在她面前開玩笑,我走了她該怎么辦,會不會想我。
可如今,卻變成了我想她。
我蹣跚著走到首飾盒前,里面還有著含香的賣身契和我為她準備的嫁妝。
還沒來得及交給她,差一步,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自由了。
許清菡怎么能那么狠心。
那天夜里開始落雨,淅淅瀝瀝的不停歇,我始終趴在首飾盒上,冰涼的淚水落在臉上,滑入衣襟。
手里的指甲戳進肉里:「含香,你等著我會將那**親手送到你的面前。」
10.再見到孟北堯的時候,他已沒了皇帝的光鮮,還是穿著幾天前見我的那身衣服。
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
「孟北堯…我想放風(fēng)箏了。」
他的眼睛一亮,拉著我取了一個最大最美的風(fēng)箏來。
他一只手扶著我,一只手拿著風(fēng)箏,嘴里還嘀嘀咕咕說個沒完。
他說他想起了小時候,爹爹逼他做功課,他便fanqiang到我們這邊來,我最愛放風(fēng)箏,每次過來都拉著他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還說起了以前上元節(jié),為了偷偷帶我溜出門,將我打扮成男子的模樣,回去被爹爹發(fā)現(xiàn)后跪了一天一夜。
又說起了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