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晉安氣的說不出話,而景淳卻繼續說道:“現在她死了,閉上眼帶走了你全部的心思,我媽呢?她一個人,孤單單的被留在警局里,而她的親叔叔正在指控她故意sharen,可你在干什么?你不但沒有出面保護自己的妻子,卻跑到這個女人的墓碑前懺悔!你不保護她也就算了,在這種時候,你還要提出和她離婚,你還是不是男人?!”
景淳大聲吼道,驚起了棲息在樹上的飛鳥,成群的起飛。
景晉安終于不再說話,渾身顫抖著,目光去躲了開來。
左君洐松開了攥緊景晉安的手,靜靜的看著這對父子。
蘇輕語走上前,無視景淳的存在,蹲在容曼玟的墓碑前,將景淳踢散的鮮花一支支的撿回來,重新擺好在墓碑前面。
景淳低頭看了一眼動作緩慢的蘇輕語,別開臉去。
“景淳,我理解你的心情,在你心里愛恨是非被你劃分的一清二楚,我媽似乎就是你心里破壞你們家庭的壞女人……可我不這樣想,她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讓你媽誤會她和景叔叔有半點關系,你別忘了,我媽的的確確死在了她的手上,如果要比起恨,我的恨,要比你多上百倍……”
蘇輕語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整理著花束,并沒有回過頭看向景淳。
景淳站在身后,一語不發,可看著容曼玟墓碑上的照片,眼睛里依舊充滿著恨意。
蘇輕語將花束重新整理,擺放好以后才轉過身來,朝著景晉安看去。
“景叔叔,我一直以為你很了解我媽這個人,但其實不然。我媽為你委屈了自己一輩子,從始至終她所希望的都是你能夠幸福,可你卻在她的墓碑前聲稱要與左歡離婚……”
蘇輕語說到這里,笑了,笑的讓人看著可憐。
她繼續說道:“如果你最后這樣做了,那她真的算是白死了……”
景晉安的臉色驟變,走一步上前,停在了蘇輕語面前。
蘇輕語似乎知道他想說什么,阻止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實,受到傷害的不只是你一個人,還有我,有若琳,有景淳,這場失敗的感情面前,你還想讓多少無辜的人跟著你承受痛苦?”
景晉安啞口無言,蘇輕語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這不單單是他和容曼玟兩個人的事……
蘇輕語不想再多說什么,閉上眼,迎著微風,輕聲道:“你們都走吧,以后也別來了,讓我媽安靜的休息吧,這輩子她累壞了……”
許久之后,景淳才提起腳步,轉身離開。
景晉安的拳頭握的很緊,卻也在最后松開,走到蘇輕語身后,說道:“輕語,對不起……”
蘇輕語沒有回答,身后景晉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