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維維終于軟了語氣,在身后叫住了他。
蘭沛然的腳步停在樓梯前。
蘭維維步履沉重的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蘭維維說:“沛然,我懂你的心情。無論孩子姓什么,可他的父親永遠都是你,他的血管里流淌的是你的血,這一點無人能改變。”
蘭沛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
蘭維維繼續(xù)說道:“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了,就不能再回頭,姑姑在白家的日子不好過,蘭家還要指望姑姑,我們的孩子如果能繼承蘭白兩家的一切,難道你不高興嗎?目光總要長遠些……”
蘭沛然沉默了片刻,這才將蘭維維抱進懷里。
他說:“我只怕我的兒子在白家會受人欺負。”
蘭維維笑了:“你想的太多了,白家寶貝著都來不及,怎么會有人欺負他,別說是你,就算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受一點的委屈,況且,不是還有姑姑嗎?”
蘭沛然終于點頭。
……
蘭母覺得夜里口渴的厲害,起床找水喝。
床頭柜上杯子里已經(jīng)空了。
當她推開臥室門的那一刻,簡直以為自己花了眼。
蘭維維正在和蘭沛然接吻……
蘭母趕忙躲回到房間里,脊背靠在門板上。
她沒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兩個孩子在做什么?!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糾結(jié)了片刻后,走到床前,叫醒了蘭父。
蘭父從夢中醒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的夫人,語氣不好的問道:“半夜不睡覺,你推我干什么?”
蘭母急的一臉白,她說道:“老蘭,出事了,出大事了……”
……
手術(shù)室里的肖珂已經(jīng)進入全身麻醉狀態(tài)。
僅存的理智,在最后一點光線中消失殆盡。
短暫的時間里,她做個冗長的一個夢。
夢里,白少筠穿著白色的禮服,正跪地向她求婚。
她激動的熱淚盈眶,看著他手上的鉆戒,肖珂不敢伸手去接。
白少筠抬頭看著她,眸子中有光華閃現(xiàn)。
他單膝跪地的姿態(tài)很優(yōu)雅,優(yōu)雅的仿佛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不敢接,他便不起。
他說:“我白少筠混蛋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會在有生之年里遇到你,你在我眼里是純潔的,是完整的,可我卻把你毀的遍體鱗傷。小珂,我后悔了,后悔了一次又一次,只怕你會離我越來越遠,我害怕失去,害怕你不理我?!?/p>
肖珂在哭,想不通為什么哭,她就是覺得委屈。
她說:“白少筠,我怎么就能愛上你呢?直到現(xiàn)在我都痛恨我自己,可我越想忘了你,你越是會在我夢里出現(xiàn),就好比先,我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夢,我真怕一睜眼,你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