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放松、放下、放空,無身、無心、無無,得了短暫的清靜,甚至忘記了腹中的饑餓。為什么說短暫?因為殿門開了,他感覺到了熟悉的香氣,還伴著鮮血的味道。怎么回事?她受傷了?正想著,一道力量來襲,他睜開眼,就見她搖搖欲墜撲了過來。“殿下小心!”阮小卿假裝虛弱無力,驚叫著撲下來。姜辭沒有扶她,雙手撐地,快速閃開。阮小卿就這么摔在了他兩腿間。很尷尬的姿勢,但她顧不得尷尬,一臉震驚道:“殿下會武功?”姜辭避而不答,目光冷冷盯著她:真慘啊!看來是欺上瞞下被發(fā)現(xiàn)而受了罰。活該!滿嘴謊言的蛇蝎女人!現(xiàn)在,還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該死!他的眼里漸漸升騰起一股殺意。阮小卿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殺意,顧不得思量這殺意的源頭,只知道自己發(fā)現(xiàn)他會武功是大忌,忙自救:“聽說殿下從小身體病弱,想來,佛門中有強身健體的功法。殿下會些武功也好,這樣絕食也能多堅持幾天。”聽聽,她給他完美解釋了,他不必那么緊張要sharen。姜辭聽著她的話,也知道自己過分緊張了,但過分緊張也有意外的收獲——瞧瞧這女人,多機靈!機靈的阮小卿見他收斂了殺意,忙轉移話題:“殿下還不想用膳嗎?”姜辭依舊避而不答,但反問一句:“你受罰了?”阮小卿就等他這句話呢,立刻賣慘道:“奴婢哄騙嬤嬤說殿下用了膳,欺上瞞下,合該受罰。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說到這里,她醞釀情緒,發(fā)揮演技,眨著一雙濕漉漉的淚眼看著他,低喃著:“但殿下千金貴體,餓不得,還是用些膳吧。”姜辭瞧著她的淚眼,心里有些動容,面上卻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如果我不用膳,你怕是要死了。”阮小卿跪坐在他面前,盈盈一拜,軟著聲音說:“還望殿下憐恤。”當聲音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美人落淚,楚楚可憐,尤其一臉的淤傷,更激起男人的憐惜。姜辭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成年男人,饒是佛門修行多年,也有兩分意動。便是這兩分意動,讓他問了:“你叫什么?”阮小卿忙應:“奴婢阮小卿。”“釋、小、秋?”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