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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新指示的漪奴,便再次抱著他那把破琴出現在我寢宮內。
盼著我跟駙馬琴瑟和鳴的老嬤嬤一見到他,就立馬怒發沖冠。
「好啊你!上次沒打夠是不是?還敢出現在太女面前?」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這次直接將他腿打折咯!」
面對老嬤嬤的警告,這回的漪奴明顯不像之前那般慌亂。
他悠然自得靠在窗邊,從衣襟內掏出一物囂張地搖晃著。
「嬤嬤可要想好了,或許多日不見,太女殿下想留奴在此說說話呢?」
在空中亂飄的物件,正是我用拙略女紅給顧修親手繡的小荷包。
他珍視如寶,日日緊揣在懷中,連拿出來用都不舍得。
此時落在漪奴手中,不就是明晃晃告知這里頭有貓膩嗎?我挑了挑眉,抬手屏退下人,只留漪奴一人于殿內。
見我識趣,漪奴也斂了先前肆意妄為的神色。
擺出前世我最喜歡的那副小可憐模樣。
哼哼唧唧湊到我跟前訴苦。
「太女是不是不喜漪奴了?」
「那日漪奴真不是故意去叨擾您跟駙馬爺的,漪奴只是,只是太記掛太女了。」
眼瞅著這人的手臂就快要纏上我腰間了。
我連忙轉身后退。
「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漪奴頓了下,懷抱的琴弦都被他硬生生掐斷了幾根。
表情卻沒有絲毫起伏,依舊是那副妖嬈俊逸的模樣。
「太女如此心悅駙馬爺,可曾想過他會背著你在外頭尋別的女人歡好?」
「顧修的青梅竹馬,古家二女古流螢,他可曾對你提過此人?」
8怎么沒有提過?上一世,顧修就曾親自跪在我面前立誓。
可那時候的我,卻如看螻蟻那般輕視他。
不但不愿相信自己的夫君。
反倒嗤笑他毫無廉恥,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