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趕到公寓,敲了敲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她第一次見如此帥氣的男人,愣了許久。祁年直接開門見山:“是你在原創手繪陶瓷店,下單了定制款陶瓷嗎?”女生目不轉睛地盯著祁年的臉,木訥地點頭:“是的?!薄皠倓傆袀€女生來給你送東西嗎?”“沒有,我一直在家,并沒有人敲門,我正準備打電話詢問呢。”“她沒來,你確定?”女生一臉誠懇地點頭,視線從未從祁年那張帥氣的臉上移開過,一臉花癡的模樣?!罢娴臎]有。”祁年見她不像是在撒謊,轉身就要走。女生急忙喊住,為了能多跟祁年相處一會,她熱情的說道:“我門口有監控,要不我幫你看一下?”“那就麻煩了?!逼钅旮M了公寓,監控畫面時間顯示,在林聽可能會來送產品的兩個小時里,并未出現她的身影?!拔覜]騙你吧,的確沒人來給我送東西?!薄昂玫?,打擾了?!逼钅暾f著轉身就要離開,女生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案绺纾蝗荒憬o我留個微信吧,要是那位姐姐來了,我給你打電話。”祁年思索了幾秒。拿出手機,加了那個女生的微信。出了公寓,祁年直接動用了他全部的關系,調取了從陶瓷手繪店到天鵝湖壹號公寓所有路段的監控視頻,尋找林聽的身影。警察局里。祁年坐在監控畫面前,所有警察局的值班人員都過來了。每人一臺電腦,逐幀過濾篩查,又兩個小時過去了。煙灰缸早已塞滿了煙蒂。祁年沉默著一言不發,漆黑的眸子里,寫滿了陰郁與慌亂,氣氛讓人感到窒息,整個監控室里,沒人敢發出一絲聲音。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了,依舊毫無線索。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去送個陶瓷就憑空消失了呢?他抬手擰著眉心,閉上雙眼,坐在椅子上,食指與中指夾煙的骨節泛著蔥白。局長走了過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祁爺,所有監控路段的視頻都看了,并沒有發現您太太的身影?!薄岸伎醋屑毩藛??”局長抬眸仔細觀察著祁年的表情變化。“已經動用了所有人力了,但凡監控畫面拍下的,就連一只蒼蠅我們都沒有放過,的確是沒有看見您夫人出現在監控畫面里?!本珠L態度很誠懇。但祁年卻并不買賬,他將手中的煙蒂掐滅,抬眸看向局長,眼底是不容置喙的冷硬,和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力?!澳愦_定嗎?”“這個......的確是沒看見您夫人,您確定她從店里出來,是去天鵝湖壹號公寓了嗎?”局長的這句話,倒是瞬間引起祁年的懷疑。是林宏偉告訴他,林聽是去天鵝湖壹號公寓給客戶送訂單,但是平常這種她都會叫跑腿,從不親自去送。這次是為什么親自送?這里面顯然有些不對勁,但是林宏偉畢竟是林聽的親生父親,他有什么理由會去害林聽呢?“她的手機定位查到了嗎?”局長立刻喊來負責檢測林聽手機下落的技術人員?!罢业搅藛??”“回局長,還沒有,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監測到林聽的手機信號,或許是有人故意將她的手機丟在了具有信號屏蔽的地方。”事情越發變得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