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這時,南面的廂房里走出來一男一女。
“娘,都五個時辰了,還沒生出娃來,夏氏這**,就這點本事!”說話的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發(fā)髻松散,衣衫斜斜地披著,眼底帶著縱欲過度的青影,一臉憤懣道。
金谷年頓住腳步,眉頭微蹙,冷冷瞥向男子。
“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就由媳婦跟相公守著姐姐吧。”
另一個臉帶紅潮的俏麗女孩走到金谷年身旁,伸手想攙扶她,“你回房好生歇著。”
金谷年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知德,你媳婦難產(chǎn)至今生死未卜,作為丈夫你不關(guān)心體諒她,還凈說風涼話,仁義廉恥,毫無人性,平日夫子就教了你這些?”她感到心塞,大兒子分明是腦子欠揍,沒教養(yǎng)的白眼狼。
她會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大兒子是童生身份,再過不久就要參加考試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文知德露出見鬼的表情,瞪大眼睛盯著金谷年,這,這是他親娘嗎?又是她教的,不必在意夏彩花這個蠢女人,她死了最好,為家里省口糧,反正還有柳嫣然給文家傳宗接代,怎么快活怎么來。
他忍不住反駁道:“娘,生孩子的事,男人又幫不上忙,瞎摻和什么?”柳嫣然也意識到金谷年的態(tài)度冷淡,忙打圓場道:“相公,娘也是擔心姐姐的安危,關(guān)心則亂。”
“何大娘,有勞你給夏家傳個話,讓他們趕緊過來一趟。”
金谷年無暇理會他們,抬腳走進夏彩花的產(chǎn)房,擱下一句話。
何大娘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趕緊通知夏家人,不然,恐怕他們連女兒最后一面也見不上了。
何大娘心急火燎地離開了。
文知德回過神來,冷冷哼了聲:“娘親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當著外人面前數(shù)落我,哼。”
柳嫣然垂下臉,語帶自責:“不怪娘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