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她提了提嘴角,放開窗簾,轉(zhuǎn)身去了浴室,站在花灑下,恒溫的水流從頭頂澆下來,她猛地閉上眼睛,在嘩啦啦的水流中,壓抑地低吼出聲。
沒關(guān)系的。
就算她這副身體被那個男人奪取了無數(shù)次,現(xiàn)在又給了齊策,但她心里的位置始終是留給阿征的。
她愛著阿征,她可以不在乎肉體被多少人碰過,只要最后還是屬于阿征。
她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臉,沙啞地哭道:“阿征,阿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一個小時后,黎沁從浴室里出來,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以為是霍銘征打來的,腳步不由加快了,卻看見來電顯示是霍公館的號碼。
“喂。”她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霍老太爺?shù)穆曇簦_門見山道:“付胭走了,你能保證抓住阿征的心,霍家女主人的位置,我保證是你的。”
“爺爺什么意思?”
“阿征和付胭的事,你不知情?”霍老太爺?shù)穆曇衾飱A雜著嘲諷。
黎沁咬著下嘴唇里的嫩肉,表情陰冷。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沒有標明,冷眼旁觀地看她的笑話。
也難怪上次在醫(yī)院,他會突然松口,說會考慮她嫁給阿征,在霍公館的餐桌上,說年后就把他們的婚期定下來。
原來,是要拿她的婚姻保住霍家的名聲。
他還是那樣,不顧他人的死活和命運,只為了保霍家平安。
她心里冷笑,面無表情地說:“爺爺有話不妨直說。”
“當(dāng)年你能讓處在癲狂狀態(tài)的他冷靜下來并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法子。”
他說起了當(dāng)年事。
黎沁心里一咯噔。
她走到沙發(fā)那邊,坐了下來,望著窗外陰云密布的天,若有所思地道:“他發(fā)病了?”
“在危險邊緣,我擔(dān)心他隨時變回到從前那樣。”霍老太爺終于說出了擔(dān)心了一晚上的事。
那個狀態(tài)下的霍銘征,用最通俗的話說是心理障礙的患者,那樣的他根本管理不了霍氏。
一旦消息傳出去,霍家的家主有那樣的病史,霍氏和霍家都會陷入危機當(dāng)中。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聽完霍老太爺?shù)脑挘枨呙偷剡o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硬生生被掐斷,血從斷口流了出來。
她咬著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眼底一片猩紅。
阿征居然為了付胭......
她深吸一口氣,“爺爺需要我怎么做?”
霍老太爺用命令的口吻:“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法子,務(wù)必讓阿征的生活步入正軌,將付胭從他的世界徹底清除。”
只有這樣,阿征和付胭的那一段過往才會被時間抹去,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會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