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蘇酒靠在椅子上,長長的松了口氣,白薇留下了不少爛攤子需要收拾,除了上批衣服需要追回銷毀以外,賠償費用也得落實到實際。
這件事情,她交給了之前第一個愿意跟著自己,結果被排擠勸退的人。
她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給找回來的。
咚咚——
“近!”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酒還以為是宋芝。
“宋芝啊,你來正好,這件辦公室的設計圖我已經畫好了,你找師傅過來重新——”
碰巧就是那么一抬頭,對上了男人清明的煙,她沒有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怎么來了?”
顧謹言拉開椅子,坐在蘇酒的對面。
“我幫你解決了好大一個麻煩,結果你就把我扔在一邊,就不管不顧了。”
雖然他以很平常的語氣陳述出來的,但是蘇酒還是感覺到了顧謹言的委屈。
顧謹言是誰,整個江城,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到一個月的小嬰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又有誰人敢無視他?
巧了,蘇酒現在還真就是個例外。
“不好意思啊,今天實在是太忙了,不過真的很感謝你雪中送炭的行為,要不是你來了,不知道劉昊還想怎么為難我呢。”
事實上是,蘇酒早就已經查到了劉昊手里一些見不得光勾當,她本來想,劉昊要是一個勁的為難他,蘇酒就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法律的拳頭。
與其說是顧謹言幫了蘇酒,不如說,是他正好撈了一手劉昊。
“你上次說的要跟我吃飯,還算不算數?”
顧謹言認真的看著她的眼,希冀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上次?
蘇酒想了想。
是上次為了氣那只松鼠說的話?
emmm——
她該怎么解釋,那只是一場意外呢?
顧謹言手抵在桌面上,身子微微下彎,俊逸出塵的眉眼驀然放大,蘇酒呼吸一滯,耳根蹭的一下就紅了,透著三月桃花最頂上的那一抹粉。
她極其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
“那,看在今天我特意來送合同的份上,陪我吃一頓飯,好嗎?”
有,有點犯規。
“行,那現在就走吧。”
蘇酒立馬站起身,和顧謹言拉開了距離。
呼——
原來是可以呼吸的。
高檔餐廳里,顧謹言一口流利的英文點了餐,侍從彬彬有禮的將菜單極好,很快走向后廚。
悠揚的提琴聲響起。富有情調的旋律抒發著愜意。
以往,顧謹言是沒有帶自己來過這樣的地方。
他不喜奢靡之風,就算是有錢,也屬于那種低調的,內行人一看就能震碎眼球的。
所以,他比較喜歡在茶舍或者是高爾夫這樣的地方談生意。
他的手放在桌上,燈光下,手指處泛著淡淡的閃,蘇酒一愣。
“這戒指?”
正是上次顧謹言喝醉,展示給自己看的,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帝王綠的翠,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莫名的搭配,也更顯得好看。
顧謹言愛惜似的輕撫著手里的戒指。
“好看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