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查看文件的顧霆琛整個人一愣。蹙著眉,緩緩抬起頭,狹長的眸子微瞇,是發怒的前兆。“什么時候的事?”“就今天,暗中保護的人說阮小姐開著車去公司,他們本來跟在后面,但是跟丟了,就好像阮小姐是刻意要甩掉他們的。”“而且,就在幾分鐘之前,新聞剛剛報道說西南郊區爛尾樓有犯罪分子挾持了人質,剛好就是那個老仆人的兒子,我懷疑,阮小姐會不會也去了?”顧霆琛一怔。......故意甩掉?陸豐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試探性地問:“顧總,您說阮小姐如果一直都知道您在暗中保護她,那會不會......阮小姐其實是也知道您在刻意疏遠她?”顧霆琛劍眉微蹙,臉色沉靜得可怕。明明是極具壓迫感的模樣,可是想到顧霆琛現在的狀況,陸豐只感覺心酸和無奈。“顧總,阮小姐她也是成年人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當中,可是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萬一再受什么刺激,很有可能隨時都會......”陸豐咬著牙,整個人仿佛負擔一種難以承受的重壓,怎么都說不出話來。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鐘。顧霆琛兩只手臂撐著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來。現在,就連這簡單的動作,都開始變得吃力了。“顧總......”陸豐的聲音充滿勸阻。顧霆琛眼神平靜,仿佛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毫不在意。看向陸豐,嗓音沉沉。“我已經安排好了后續的事情,你可以選擇拿走一個億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或者,繼續做助理,如果你選擇后者,那么我就要你發誓,永遠都不能背叛阿阮。”陸豐的心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難以呼吸。嘴唇囁嚅,顫抖,紅著眼睛看著顧霆琛,半個字都吐不出來。顧霆琛也并沒打算讓陸豐此刻就選擇。因為那是他死了以后的事了。“阮姐,那些畜牲把人質倒掛在頂樓的墻上,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此時阮木兮正坐在車里等待著尹念瓷報告最新狀況。聞言,整個人瞬間坐直了身體。顧初墨原本以為兇手可能會以人質為要挾,要求調查組的人提供逃生的車或者別的要求。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們必定要先保證人質的安全。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隨后,那邊宣淼給阮木兮同步了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腳被繩子綁住,倒吊在頂樓,眼神充滿了恐懼。“阮木兮,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啊?,”忽然,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忽然從大樓里傳來。在場的警察,除了尹念瓷等人以外,調查人員臉色變得有些怪異。秦以明靠著墻體的掩護,拿著擴音器。“既然如此,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用你來換這個人質,否則,我現在就松開繩子。”“我只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這犯罪嫌疑人到底跟阮木兮有什么關系?!”派人監督行動的法院副指揮官瞪向尹念瓷。三人抿唇緘默,都沒有說話。“就算他要阮木兮,十分鐘時間,現在咱們上哪兒去給他找人去?”“不用去找了,我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