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是沐雨薇舍棄尊嚴也辦不到的事。跟傅旻之間的仇恨,就像個回旋鏢,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坎。在厲靳深面前提到這個人,只會讓她覺得難堪,把自己像個一笑話血淋淋的擺在他面前。軟糯的聲音低到了塵埃:“他跟我...我姐離婚了。”“離婚”,厲靳深輕笑出聲。指腹輕輕點在輪椅的扶手上,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沐雨薇感覺心臟都快停止跳動。厲靳深瞇眸,笑意漸濃,那帶著顆粒感的嗓音仿佛像聽到了笑話。“我記得你姐愛傅旻如命,為了他甘愿當家庭主婦,這事還上了海城娛樂頭版。”他指尖一頓,唇角勾人的淺笑像一把刀往沐雨薇心尖上扎。“怎么,才過三年,就不愛了?”沐雨薇胸口很脹,他每說一個字,她心里對傅旻的恨意就越深。怕在厲靳深面前失控,指甲深深扣入書里,別開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壓著聲音回:“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那就等你了解清楚再來跟我談。”沐雨薇驀然一怔,抬眸怔怔注視著他精致的側臉。他神情淡然,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異樣,不明白他為什么執著打聽她跟傅旻之間的事。“能不能先幫幫我爸爸的事,后面我去向姐姐打聽。”厲靳深伸手,擺明了不說清楚,此事免談。猶猶豫豫地把盲書交到他手上,腳下灌鉛似的往外面走。出了陽臺,回頭盯著男人的后腦勺,沐雨薇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精神。跟傅旻的前五年有多幸福,后三年就有多糟糕。她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說給別人聽,她心里的痛在所有人看來,純屬于自找苦吃。現在的女性都越來越清醒。像她這種戀愛腦那不是自討苦吃是什么?可比起爸爸的命,這又算得了什么呢?在房間站了三分鐘,她想通了,厲靳深聽了愿意笑就笑吧,反正她已經是個笑話了。等離婚消息傳出來還不知道多少人背后笑話。就當早點適應。打開玻璃窗,不敢看男人的臉,撒謊不臉紅的說:“我剛才跟媽通過電話,她告訴我姐姐離婚的原因。”厲靳深手在盲書上摩挲,動作沒停。沐雨薇深吸了一口氣,就跟小學生上講臺讀作文似的,一板一眼。“媽說三年前姐姐結婚后,姐...渣男當天去了國外,帶了個女秘書走,這三年他們都廝混在一起。”“渣男這次回來,把懷孕的女秘書也帶回來了,姐姐斗不過女秘書被誣陷了,渣男逼著她凈身出戶,還把我們家整破產了。”沐雨薇越說越氣,身體都在發抖,恨不得開車撞死這對狗男女。厲靳深指尖一頓,眸底閃過一抹陰戾,語氣冷然:“說你姐的事,你激動什么?”能不激動么?我就是當事人啊。沐雨薇驀然捏緊手,控制情緒輕咳了兩聲:“畢竟是我姐姐,從小一起長大,她被欺負我這個當妹妹肯定也難受。”“女秘書怎么誣陷你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