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薇點頭：“我知道了。”一連幾天都在加班改方案，每一次去匯報沐雨薇都找理由拒絕。這天晚上，她十一點才回家，剛到家客戶群就發來消息。點開一看，是一條語音。溫婉：“明早傅總要聽匯報，辛苦各位今晚加班修改。”語音放完，包雪在下面回復了一條信息。“好的，溫秘書。”緊接著就在小群發消息吐槽：“她以為方案動動嘴就能改出來啊，她動一張嘴，我們改斷腿。”大林發了條語音：“就剩半個月不到了，除了改我們還能說什么。”包雪艾特沐雨薇：“辛苦你今晚改一下，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沐雨薇除了回好字，回不了別的。現在是策劃案和空間上都過稿了，問題卡在設計上。傅氏集團一直在針對設計改。打開電腦，從云盤里面打開文件，按照反饋回來的意見逐步修改。傅氏集團的人時不時在群里催，“麻煩設計師改好一個點就截圖出來，我們大家先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繼續修改下一個點。”看到這條消息，沐雨薇困得有些撐不住了。平靜地回了一個字：“好。”他們現在糾的點也不是設計上大方向，全是一些小點。改好后發到群里，立馬幾個人冒出不同的意見，就跟故意整她似的。“LOGO下面的英文沒有對齊，請設計師專業一點。”“那個U和S之間的間距好像不整齊，請設計師再調整一下。”“海報上主題字大了，縮小。”連續加班，沐雨薇的精神狀態差了很多，再看著那一條條跟找茬似的消息。無奈的嘆了口氣，打開門，下樓去煮咖啡喝。她感覺再看下去，會忍不住罵他們。厲靳深從書房出來，看到房間門大大開著，他視力很好，即使相隔五到六米，也能看到屏幕上的字。看到那一條條有病的發言，他眉宇微擰，往樓下看了一眼，隨即回了房。凌言南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剛到厲靳深發現的消息。他那點瞌睡瞬間驚醒。忙不迭地打去電話，清朗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疑惑：“你確定要中止跟傅氏集團的畫展項目？”“嗯。”男人淺然的字眼，冷漠又清晰。凌言南搞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中止合作，“硬裝已經開始施工了，設計雖然在改，但問題也不大，這個時候停止合作對我們而言是種損失。”厲靳深站在陽臺，兩指夾著一根煙。聲音帶著熟悉的冷嗤：“JS不需要這種客戶。”凌言南懷疑他是不是從哪聽到了什么，他還是想勸一勸：“這個項目確實近來公司最難處理的一件，就剩小半個月了，設計師再堅持堅持，我們能拿下的。”把煙銜在唇齒間，他看著前方，目光晦暗不明。“同樣的話，別再讓我重復第二遍。”聽到電話里的嘟嘟聲，凌言南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真不想賠違約金啊。